白浩然一挥素雅青衫,踱步从袅袅升腾清烟的阁楼中走出,他似一个清客一般嘴唇轻启。
“大道苍茫,红尘缈缈,若得一秉烛夜谈知己红颜,岂用拘泥记礼法,圣人不凝滞于物,不困扰于心,男儿行走天地间当率性而为,即便灰头土脸也当有所争,至少两鬓斑白时不会徒留遗憾,老僧夜入尼姑庵亦是可取也,若得一世幸福,何须千年长生。”
朱红色的瓦,在冬阳下闪动着红珊瑚的似光茫如梦似幻,夜未央看着红色的屋顶听着白浩然的叙述陷入回忆当中,他也想过轻推小船,披衣踏雪走出着繁盛的帝都,和徐三娘种豆种瓜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只可惜回忆再美好也只是回忆,始终也回不到过去。
夜未央嘴角抽搐他明白隔绝着他和徐三娘的是生死,是一种一个让人无法面对的结局,想起他和徐三娘的点点滴滴他觉得白浩然那句若得一世幸福,何须千年长生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想出老僧夜入尼姑庵这题目本就是想刁难一下考生,没想到他眼前身穿素雅青衫男子言语诠释了真正的感情,有时候真正的感情是超脱岁月,不拘泥于礼法的,也许就是世俗的眼光给这份感情平添了无法逾越鸿沟。
门外姿容脱俗的李显清听到一脸书卷气白浩然的的话语美目也是闪出异色,觉得眼前一个书生气质盲眼男子从夜未央让人想入非非题目洋洋洒洒说出一段这样的话,要是真心泼墨挥毫作起文章来还是有几分文学功底的。
夜未央眉宇弥漫着抹不去的忧伤,他抬头看着日上三竿的一轮冬阳说道:“阁下跟我一起去贡院看一看吧,如今日头高升殿试也要开始了,朕决定就以这个题目命名。”
朝阳温暖的光辉笼罩着巍峨雄壮的帝都,红色的屋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熠熠红光,帝都一个圆形的贡院外许多目光肃然的士兵手持雪亮的兵刃站在门口,门外则聚集着许多面容有些焦虑忧愁的北朝考生。
贡院栽种着一株花苞硕大的苍琼树,一夜寒伦下苍琼树没想到绽开了一树琼花,贡院满园全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味,贡院中一个个方帽长髯的大儒眉头紧锁的拟草考题,对于北朝陛下给的考题熟读道学,六艺经传的他自问要想下笔也得咬坏几根笔杆。
贡院旁边白玉石铺砌的长阶上,一个衣衫褴褛的书生蹲坐在台阶上手中拿着一只鸡腿很是享受的啃着不免弄的满手油腻,玲珑剔透的台阶上则摆放着一壶陈酿的烧刀子。
他似在庆祝自己寒窗苦读十余载终于解脱了,一口烧刀子灌入咽喉书生均是觉得昔日的憋屈落魄一时烟消云散。
怀想大雪纷飞他趴在窗口为了省下那半截蜡烛映着雪光苦读书卷的他一时胸有成竹缓缓起身将手中的鸡骨抛出贡院白色的围墙从容的走进了众考生排着的队伍当中。
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照耀在贡院楼顶那口古朴的大钟上,随着一声雄浑的钟声幽幽的从贡院传出,一个个身穿长衫的书生从贡院门口鱼贯而入。
一个容光焕发,书着大背头身穿浅蓝色长袍一看就是长年浸卷的大儒带领这些神情些许紧张的考生 贡院号子中按事先编排好的位置让他们依次坐下。
约莫一盏茶功夫等考生们的心态平和下来,那位数着大背头一脸容光的大儒开始将印制细腻的白色宣纸分发到考生手中,坐在第一排的考生均是各个乡镇第一名,他们往往神情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排在号子后面的名次略微靠后所以神色流露出些许焦虑。
第一科考的并非是文章而是画工,北朝的陛下整日蹴鞠斗蟋蟀看宫廷歌舞,画工也是惟妙惟肖,所以也就将画工列入了殿试当中,当然在北朝世风的影响下一个个才子均是喜欢画美女,并且所作的画栩栩如生颇有几分传神。
一个神色忧虑的考生把洁白的宣纸铺陈开来的时候,这个考生看到了深山隐古寺这个题目,他不经咬起了笔杆觉得古寺比较好画将寺院描绘的古朴一点就好了,这深山就比较难以入笔了他在揣度究竟这深山如何画多深才能入的了当朝陛下的眼。
身穿金缕衣,腰佩白玉环的龚少峰一看宣纸上的题目立刻不假思索的在洁白的宣纸上挥毫画上了层峦叠嶂的山峰,天空中还掠过一群飞鸟,依稀透过山中的松涛可以看到一个露出的塔尖可谓将一个隐字表露出来。
容光焕发,梳着大背头监考的大儒看到龚少峰的画作嘴角勾勒一抹浅笑,大概是觉得他画出了些许味道。
坐在号子里第一排的均是挥毫泼墨,用各种新颖的构思不落俗套的来做画,其中喝过烧刀子脸颊有些红晕的蔡云溪一看洁白宣纸上得题目清澈的眼眸中闪出光芒,他隐隐约约画出了很多山峰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山峰上生长着许多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木,他并没有画古朴的寺院,而是在林木葱郁的山下画上了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河,清澈的小河旁边一个光头的小沙弥神情专注在打水。
等到那个梳着大背头监考大儒走到蔡云溪旁边的时候一眼看到他作的画目露奇色,看着蔡云溪用白描的手法寥寥几笔就将深山给描绘出来可见他作画的功底,更为画龙点睛的一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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