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刺骨的寒风吹拂着夜未央象征着威严的龙袍猎猎作响,夜未央将威压撤去嘴角勾勒一抹浅笑道:“文采斐然而又不卑不吭的你很好,你若是有入朝为官之心,朕可特许你参加今年的殿试,要是有幸能考取功名夜可为北朝民众做一些实事。”
白浩然缓缓从木制的栈桥站起挺直腰杆沉吟道:“在下自幼苦读古籍,熟知北朝和南朝边界的北冥海中有一种背后生长有透明翼翅的大鱼,曾经羡慕它有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磅礴逍遥的气势,男儿整日安居庙堂骄奢淫逸只会消磨了当初的锋芒,真正男儿当修道,不应整日为一些琐屑的小事消磨年华。”
双目狭长的夜未央眼眸中闪出深邃的幽光,他一拍青梨木制成得栏杆赞许道:“好一个男儿当修道,如果我北朝人人修道那么他国何人胆敢侵犯我北朝疆土,阁下修为浅薄但心胸宽广想必也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徒,那请阁下与朕到帝都主持殿试为我北朝选拔人才。”
白浩然低头沉思正要推辞的时候,夜未央大袖一挥伸手将他拉上了灯火昏黄的花船,也许是夜未央和白浩然落船的时候太急花船竟然摇晃开来,水波荡漾惊扰了微凉湖中想要跃起的红鲤鱼,不过几个体格精壮的太监立马稳住了船身,以至船没有倾覆。
夜未央盯着身姿窈窕采薇开朗一笑道:“今日我为我北朝寻觅到一个人才,采薇你当吹奏一曲庆祝一下。”
采薇轻挪莲步,芊芊玉指从柳腰间抽出墨绿色的长萧款款走向桥头幽咽婉转的吹奏了一首江畔幽月。
夜未央悄然走到白浩然耳边低语道:“此女可是朕的御用歌女,姿色才貌均是一等,最可贵的朕都不曾碰姑娘她的身子,阁下要是留在朕身边朕就将此女子赠给阁下。”
白浩然嘴角抽搐一脸难堪之色,他没想到仅仅用柳大才子的一首词当今北朝君主就要送如此丽人给自己,心中再次对有文化真可怕这句话深信不疑。
微波粼粼的微凉湖一轮皓月渐渐升起,碧绿的湖水将白浩然清秀的脸庞倒影的分外好看,唯一不足的就是他额头那一块浅红色的疤痕打破了一切的美好,白浩然一拢背后斑白了一半的长发咳嗽一声道:“多谢陛下厚爱,只是杨槐郡还有一个等着在下的女子,在下心中不想辜负了她。”
夜未央拿起花船红木桌上的金樽递给白浩然道:“没想到阁下还是一个痴情的人,在如今世风日下的北朝真是难能可贵。”
白浩然倾听着悠扬婉转的萧声踱步走在花船中出神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多少寒门子弟的美梦,在下阅古籍曾看到过有一个名叫范进的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十载屡试不第,一朝中举竟然变得了癫狂之人可见历朝历代科举考试的弊端毒害了许多读书人,在下以为应该从骑射,术法等方面为北朝选拔人才,如单单从文章诗词选拔人才北朝国力将日渐衰弱下去。”
夜未央低头沉思眉宇一抹凝重,旋即他抬头道:“北朝的科举考试的确实存在着些许弊端,不过有朕亲自把持殿试是不会选举出一些迂腐顽固之人的,不过一些朝中一些清正廉洁的官员在世风的影响下也渐渐变得不堪这才是朕所担忧的,当朝缺少的是一些如同阁下这样不为美色所动的人。”
白浩然素雅的青衫拢了拢淡淡道:“陛下说的不错当今北朝的虽然风气上有一些弊端,但国力强盛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这也象征陛下打理朝政的不朽政绩。”
花船在几个精壮太监的滑动下如同一条大白鱼一般快速的朝着帝都驶去,夜未央凝望着青梨木栈桥上的湿漉漉的崔人杰和一袭紫衣坐在栈桥上看风景的眼神闪出一抹坚定的段彩儿话语一转道:“阁下怎么没有想让友人一同 帝都。”
白浩然沉吟道:“帝都拥有绚丽灿烂的苍琼树,但在帝都中在下也闻到了脏乱不堪臭水沟的味道让人厌恶,陛下让在下去帝都乃是皇命在下不敢违。在下的友人都是一些安贫乐道之辈,让他们去帝都则是对他们的一种束缚不去也罢。
夜未央望着天空一轮皓月幽然开口道:“随你吧朕也累了,回到船舱歇息一下一觉醒来就回到宫殿,明日殿试的第一轮也要考试了。”
远山翠眉,朱唇雪肤,青丝若瀑的采薇将长萧扔入微波粼粼的微凉湖轻挪莲步走到到夜未央身边红唇轻启道:“陛下酒已空,萧声落,也是采薇要走的时候了。”
夜未央捏住龙袍的衣角转身步入将如同大白鱼一般鼓鼓的船舱之中,他的脸上呈现出眷恋不舍之色转瞬即逝。
“噗通一声”
随着微凉湖的水花渐起,采薇纵身跳入了冰凉彻骨的湖水中,在月光的映衬下她游的越来越远,依稀只能看到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也许是湖水太过冰冷她孱弱的身子也经受不住,但这是她唯一能走的路,也是北朝陛下给她唯一的生路,作为一个歌女唯一的生路。
微凉如水,刺骨的寒风从微凉湖旁边长年积雪的雪山吹拂过来冻的白浩然一阵哆嗦,他的脑海中采薇跳湖的声音依旧回响,白浩然没有进舱而是盘坐在华贵的船舱上冥想脑海中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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