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鼎炉加热必须要源源不断输入灵力,可大可小,可快可慢,即使这样莫天也中途打坐了两次来恢复灵力,盯着鼎炉简直就是望眼欲穿。
毕竟他已经筑基,灵力相较以前浑厚了许多,当梁琪第二次前来催促时鼎内液体已尽,原本淡黄色的艾莆完全变成了深青色。
“师兄,你可真是够慢的!男人只要心猿意马,魂不守舍就是一堆废柴,就和那劈开的斑虹竹没什么两样!”
莫天扫了一眼旁边胡乱堆着的斑虹竹,拉起袖口擦了一下头顶的汗水,任由梁琪在一旁奚落不已。
“行了,你留着点力气想美事去吧,剩下的活交给我就行了。”梁琪一把将莫天推出烘焙房。
莫天见梁琪如此大度自然求之不得,于是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稍一洗漱就仰面倒在了床上。
“莫天、莫天!快开门!”几声叫喊伴随着几声急促的“咚咚咚”敲门声惊醒了莫天。
“啊?头晕死了,谁啊这是?”他披上外衫拖着鞋就打开了院门,“哦,梁师妹啊,这么早找我干什么?”他揉着惺忪睡眼,一夜安眠也没让他解过乏来。
“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没睡醒?一看一晚上净想着不三不四的美事。”
“我——”莫天刚要出言辩驳,那边梁琪一下子打断他的话头。
“你想谁,想干什么我不管,扈师姑让你马上去见她。”
听了前半句莫天刚要解释一二,后半句“扈师姑”三个字让他猛醒了过来,“师父找我何事?”
“你问我?我可不是你的师父。”梁琪瞪了莫天一眼,自从她抓住了莫天的“小辫子”,对这个新晋的师兄也就不那么尊重了起来。
“嗨!”莫天一跺脚也就不再和梁琪纠缠下去,赶紧洗漱穿戴整齐夺门而出,偷偷给自己加了个漂浮术就向扈一梅的居所奔去。
莫天喘息稍定就立于扈一梅面前躬身施礼,“不知师父找弟子何事?”
“昨日是你主动请缨提炼素醇沉香的?”
“啊?不是、那个、我……”
看莫天吞吞吐吐扈一梅火气上涌,“你什么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莫天正在回想昨天是否出了什么纰漏让师父问起,扈一梅的一声怒喝更让他惊诧。他还没醒过神来,扈一梅一挥手一个淡青色的瓷瓶就落在他的脚前,“咔嚓”一声脆响瓷瓶应声迸裂,里面的一团青色的粘稠物溅了莫天一身。
一股异样的味道扑面而来,莫天一闻就知道这正是昨日自己费尽心力提炼的素醇沉香,“这——”他不禁心生疑问,怎么这素醇沉香是粘稠的?应该是细碎或粉末状才对啊。
“你立刻给我滚到紫雷矿洞,在那里扪心自省!”
“啊?”莫天对这一切还是云里雾里。
“还不快滚!非要让我一巴掌给你扇去不可?”
莫天抬头看到扈一梅横眉冷对,一双手对着自己跃跃欲试,他一缩头稀里糊涂就退了出来。
“难道昨天提炼素醇沉香出了什么差错?不会啊,我一切步骤都是按部就班。”他转念又一想,“门派的名称就叫做紫雷峰,这紫雷矿洞自然是一处重要的所在,难道师父让我去紫雷矿洞另有深意?”他随手又一拍额头,“那也不对啊,看师父气哼哼的样子,根本不给我分辨的机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但两腿一刻不停向后山走去。紫雷矿洞就在后山里,这时他也顾不上究其根由,更不敢忤逆扈一梅的严令。
后山不似山前山势平缓,地势开阔,四周的山峰嶙峋突兀,看起来险要异常。只有一条小径直通紫雷矿的矿口,这条小径起起伏伏,在群峰中穿延。
小径的尽头就是紫雷矿的矿口,不大的一处平台,四下里都是废弃的矿渣碎石,见洞口处有两个人影晃动,莫天就迎了上去。两人穿得破衣烂衫,露出的皮肤上满是油渍污垢,牙齿和眼白看起来很是刺眼。
那两人一看莫天的装束和腰间的铭牌赶紧过来见礼,“不知师兄来此有何贵干?”
“我师父让我来此扪心自省。”莫天就知道这一个理由。
两人一听莫天如此回答彼此对视了一眼,一个口气瞬间冷了下来,“果然如此,师兄你稍等片刻,我们找人与你交接。”
莫天心里纳闷不知道这还要交接什么,不一刻,只见一人从矿洞内走出,看装束正是内门弟子的灰色衣衫,不过却脏兮兮,皱巴巴的。
“师弟看面相是新来的,真是救苦救难,救苦救难啊。”这人一见莫天不由大发感慨,激动莫名。
“啊?”莫天还是不明就里。
那人见莫天如此表情,心中不禁又愉悦了几分,“师弟是新来的?”
“正是。”
“惹门里的长辈不痛快了?”
“这个——我还没弄明白,师父就严令我来此。”
“这就对了。”
那人三眼两语就为莫天解释了疑惑,说罢头也不回一阵风就顺着小径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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