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瑞尔尽管青涩,但还是非常有力地抱住伊莲娜。
良久之后,两人分开,四目相对,马上又破涕为笑。
伊莲娜也给了泰瑞尔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把精致的枪。
“还记得你第一次到我家的时候,拿起的那把玩具枪吗?作为分别的礼物,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伊莲娜回想起这段往事,显得格外怀念。
泰瑞尔再一次碰触到了5年前的那把枪,依旧没变,金属的枪身还是那么冰冷,还是那么的。
但5年后,他的手早已变大了许多,再也不能灵活的扣动扳机了。
玩具终归还是玩具,只有出现在童年的记忆中,它才是最完美的存在。
“我以后不在了,这把枪代替我陪你,保护你。”伊莲娜从始至终都没有哭过。
但有的时候,不哭比哭更难受。
简短的告别完毕,伊莲娜挥手道别,在圆月的光辉下,离开了这间礼拜堂。
这一别就是好多年。
而对泰瑞尔来,曾经有关童年的欢笑与泪水,全都被封印在了那颗子弹之中,除非被放入枪膛之中,不然再也没有机会发射出来。
很快一晃两年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跟着消沉了两年,但命运的转折点却残酷地降临在他的头上。
还是在一个平静的午后,泰瑞尔坐在山顶上发呆,对伊莲娜的思念排山倒海一般地袭来直接将他吞没。他的父亲一如既往地在礼拜堂中布道。
魂不守舍的少年没有留意到,悄无声息间,从山脚下走上来一个新面孔,全身披着宽大的白袍,身材看着很胖,神色可疑地从他身旁经过,匆匆步入身后的礼拜堂之中。
泰瑞尔没有拦下他,这是他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随即一声巨响,礼拜堂发生爆炸!
回过神来,泰瑞尔捂着鼻子缓步走进礼拜堂,他看的了此生都难以忘记的场景,那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上,躺着所有人的尸体,也包括他父亲的尸体。泰瑞尔已经忘了之后自己的反应,只有一片空白,空白,空白......然后他发疯一般地跑下山去....
消失了一个星期之后,他才再次出现,剃光了全部的头发。
接下来的日子,他找到了当初伊莲娜的那位保姆,通过她,泰瑞尔叩开了奥纳西斯庄园的大门,也叩开了自己作为军火贩子的生涯。
同样的,一旦踏入地狱,便再也无法全身而退。
十几年后,泰瑞尔在阿布贾再一次见到了伊莲娜。
那是在伊莲娜上一个任务执行完毕,下一个还未到来的间隙,相遇在拉各斯酒吧。
不过两人都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伊莲娜成为了杀人如麻的战士,冷酷无情;泰瑞尔维持着作为一个牧师的尊严,没有杀人,但却披上了军火商人的外衣,同样也是冷酷无情。
曾经的记忆都蒙上了一层灰,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关系,更何况在伊莲娜的身边,跟着一个芙蕾雅。
就算是分别多年之后的重逢,两人没有喜极而泣,没有相拥互念,没有嘘寒问暖,没有追忆往昔,只有一个招呼,目光相交,继而分开,面露微笑,平静到如同点头之交。
然而命运的红线似乎再一次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此后在拉各斯酒吧,两人开始频繁见面。
一来二去,每次都是在伊莲娜的任务之交,两人偶遇,在拉各斯酒吧。伊莲娜总是会拉上芙蕾雅喝得酩酊大醉。
醉完之后,她才会与泰瑞尔交谈,只有在吧台之上,在酒精的麻痹之下,两人才能够如同曾经一般敞开心扉,把酒言欢。
然而故事到了最后,伊莲娜还是死了。
伊莲娜在旺达村,在禁卫队几乎全军覆没之后,给泰瑞尔打了电话求助。
泰瑞尔接到电话之后,他十万火急地来到郊区的奥纳西斯庄园,想要把信息通知给奥纳西斯家。
但奥纳西斯家族何须要由他来通知,家族位于天上的卫星早已透露了一切。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一届这个家族的禁卫队在第10年的时候都会全军覆没,真正杀死他们的不是任务,而是整个家族的意志!
按照规则,没错,正是裁决者定下的规则,奥纳西斯家族和弗里曼家族永远不能同时存在两只禁卫队。十年一到,新训练好的战士就会替代老战士,就算老战士们有着再强的能力,都逃不过必死的命运。就算任务成功,伊莲娜都必须死。
泰瑞尔当然不知道裁决者是什么东西,他只是无法接受这个规矩,但他又能做什么?他只是一个凡人,什么都做不了。
在百般请求之下,奥纳西斯家同意让泰瑞尔为伊莲娜送上最后一程。
他坐上巨大的货运直升机,去往旺达地区,但是跟他在一起的,除了专门用来挖掘纳菲利姆的工人,还有奥纳西斯家族临时征召的哈桑雇佣兵团。
哈桑雇佣兵团,来自拉比亚王国的暗杀世家,拿人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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