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刚过,我们三百零七人就悄悄牵马打开东门在夜色的掩护下直奔曹营。
黑沉沉的夜色,对面看不见人,我们一直牵着马出城门向东,悄无声息的走出三四里,而后向南,再向西,接近了曹军的东寨。即便是牵马步行,我们也在马蹄上包裹了厚厚的纱布以防止营寨中有听马蹄声的听瓮发现我们,因此,直到我们接近到东寨六十步之内,敌人仍然一无所知。陈立还是没得到上阵突击的机会,刘备来给我们这三百人加油鼓劲的时候把他留下了。
敌寨中火光通明,但是相当安静,只有一队巡逻的士兵沿着营寨的边缘晃悠着,黑夜中火光并不能照出多远,只要我们不发出响动,敌人是不可能发现我们的。关羽牵着马伏在地上,等身后所有人按锋矢阵型排列好后,一声令下,所有人一齐上马,朝敌营冲了过去。
一旦冲锋,隐蔽就没有任何必要了,那队巡逻兵和几个岗哨立刻发现了我们,但是已经晚了,冲在最前面的都是骑兵营的百夫长组长,每个人都有远超普通士兵的能力,一排弓箭过后,敌人连警报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全部射倒。
这个营寨实在太简陋了一些。鹿角、拒马、土墙、壕沟都是一段有一段没有,我们都不用清理任何障碍,直接就冲了进去。
眼前是几个大大的行军帐篷,这样的帐篷一般都有一个十人队,一马当先的关羽大刀一挥,旁边一个木桩上的火把已经被他挑起,准确的落到一个帐篷上,松油的火把一挨着帐篷就燃烧起来。在关羽右侧的张飞撤着大嗓门吼道:“孙子们呢,别睡了,你家张爷爷偷营来了。二哥,这方法好使,哈哈。”他一边暴躁的吼叫着,一边挥动着长矛挑起另外一支火把,顺手扔进了一个帐篷,眼看那帐篷的门帘呼啦啦的就燃烧起来。
惊醒的敌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营寨中央响起一阵紧似一阵的警报声。
“任何人不得恋战!”关羽大声的吼叫着:“所有的人跟着我,不准掉队。”这座营寨至少驻扎有敌人四营人马,被我们这一闹,远近的敌人都开始慌乱的跑出营寨,必须趁敌人混乱的时候给敌人以最大的破坏,否则我们这三百骑兵,会被敌人用口水淹死的。
关羽在最前面直接朝营寨的中心区域扑了过去。一路上遇到有连衣甲都没穿整齐的曹军挡路,关羽总是手起刀落,把一颗颗鲜活的人头变成了滚地葫芦,有他漏过了的,也被我和张飞顺手清理。由于关羽总是沿着敌人插有火把的甬道前进,跟在我们身后的士兵不断打落木桩上巨大的火把,然后挑飞到远近的帐篷之上。熊熊的火焰不断蔓延,有些没来得及跑出帐篷的曹兵从倒塌的帐篷中跳腾出来,身上燃着熊熊火焰,嚎叫着,就像一个超级巨大的火把,碰到那里,那里就被无情的点燃。
一个曹兵的百夫长在南面三十步之外的一个帐篷门口大声的吼叫着招呼他的部下列队,眼看关羽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我把飞羽艳交到左手,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全力掷了过去,只见那百夫长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身后的慕容彦发出一声怪叫:“娘呢,这样也可以杀人?回去我老彦一定要好好练练。”一边吼着,一边一枪捅在一个曹兵的胸口处,那个曹兵刚刚从帐篷里钻出来,胸口就多了个巨大的血窟窿。
在这个大寨的正中央有一个营中之营,似乎砌有道坚固的围墙,等我们冲到近处一看,竟然是一车一车的粮草。
“兄弟们,大家发财了。”张飞一声暴喝,宛如平空起了个炸雷,手中铁矛呼呼的轮起来,一口气挑起七八个火把,个个落在粮车之上。身后能找到火把的兄弟有样学样,上百车的粮草很快的腾起了火焰。火光后面,一个曹营军官怨毒的叫骂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敌人,我曹洪绝不放过他们,绝不。妈的,长枪手列队,别让这群疯子冲了进来,弓箭手,弓箭手呢?”
“曹子廉。”关羽轻哼了一声,继续向西冲了出去,
这个寨子东西长一里半,南北宽一里,和我们预估的一样,共有四个营的旗号。在我们狂风暴雨般的破坏中,直到我们从东到西穿过营寨,四营敌人没一个成建制的组织起来。有那么两三个不怕死的百人长想把我们挡下来,也被我们轻易的屠了过去。敌人在营寨中四处乱窜,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马。
从西寨到中寨有两里的空地。虽然我们穿过西寨只用了很短的功夫,中寨那边还是已经被惊动了。
“敌人刚刚从沉睡中醒来,不悔有战斗力,跟上。”关羽大声的招呼着。果然,虽然许多曹兵已经被惊醒而且钻出了帐篷,但我们突入营寨的时候还是没受到任何象征意义上的抵抗。
几十个曹兵刚刚从各自的帐篷中跑出来,恰好被我们冲到面前,一个个还没来得及举起兵器,就被我和张飞关羽从中间冲突而过,至少有五个人被后面的战马踩死。一般情况下冲在最前面的我们三人只管杀敌开路,如果敌人闪到一旁,自有后面的兄弟给他们送上枪林大礼,锋矢阵中心的兄弟们则负责用角弓射击射程之内能看到的敌人,总之,我们的目的就在于让敌人不知道我们到底来了多少人,要让他们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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