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霊……”最后那一句,声音是再也不假装,全面陷落在被不要了的委屈中,崩溃、也卑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我留下来,从此我们阔别是非,安生度日。”
颜霊感受到了她的真心,也不再如一开端般冷硬如石,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无法说出那一句:你留下,我带你走。
他心中如此的念想,不比她浅!
她给了他太多机会,每一次都没有得到回应。
顾落却扶额,站了站,在苦楚浮在脸上之前转过身,走了。
倘若,现在从背后抱住我,颜霊,我会告诉你,我们,是可以回到过往的。
然而……她放慢的每一步,跟她给的机会一样,跟她的每一句居心解释一样,得不到半点回应。
顾落却走了。
他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了,颜霊双膝一弯,从来自满的人,此刻跪在了地上,埋头落泪。
枯木后,新兰缓缓走了出来,递过手帕给了他:“为何拒尽小姐?”
她见过,颜霊失往小姐的样子容貌,她知道,颜霊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所以更不明确,为什么摆在眼眼前的机会……
他却要生生错过。
“由于我创造,我无路可走了。”颜霊没接手帕,似乎那泪是别人的,随便地流,这世间,仿佛什么也无法再令他的心活过来了。
“回到从前的一介平民,我已经无法安心跟她在一起,我怕下一刻再次突来横祸,团圆分别,身不由己,做着颜大人,我又无法娶她……”
“呵,她猜忌生活,所以依旧如初,要拉着我往追寻可能,而我,已信任了命运,一介平民,怎得安生幸福。”
新兰手中的帕子掉落在他眼前。
新兰抬头,眼力追随着顾落却离开的方向,抿唇,难免复杂地笑了:“我迫不及待要见小姐,走了又来了,便偷偷听了很多……颜公子,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时,只能做取舍。你取了名利身份,舍了小姐,阐明你早已经跟我们家小姐,不在同一条路上了。新兰不说什么,新兰就祝颜公子往后顺心如意吧。而新兰,要往追随小姐了。”
说完了话,新兰便大步不停地走了。
对这偌大的府邸背后的荣华富贵,对这高低都要尊称的一声“新兰姐姐”,她竟毫无半点眷念,一心一意只记着姐姐对她的好。
……
当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的时候,还是无法跟心上人在一起,这是不是注定?!
还是:她不配。
顾落却走出了颜霊的府,如幽魂一般,慢慢地行走在街上,她与无数人擦肩而过,熬过那一刻冲上心扉的苦楚后,哀喜全无。
不知不觉,走过了繁荣的两条街,她站在了江王府的门前。
顾落却看着那牌匾,嗓子中发出沙哑刺耳的笑声。
最后她笑着笑着,都撑不住蹲在了地上。
不可笑吗?
难道,不可笑吗?!
难道,不可笑吗?!!
天气已全然黑了下来,门口侍卫创造了她,其中一个立即走进往禀报,还有一个皱着眉守护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王妃身边。
没过多久,从王府中跑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新兰。
她没找到顾落却,便来了王府,一直在等。
还好等到了。
她又笑又哭地往扶自家小姐,顾落却低着头看地面,一点反响都没有。
她的崩溃,已经落到了安静无声的地步。
此刻,门口悄然多出了两道身影。
其中一抹身影,高大伟岸,袍子的色泽,是黑夜的色彩。
“又想逝世了吗?”他薄唇轻启,声之薄凉,令身后薛饮一惊。
下一刻,薛饮就被吩咐,把身上的剑撂给顾落却。
薛饮不敢不尊。
幽暗的夜里,只听得一道清脆的咣啷声,乍然响起,引人不安。
“脖子一抹,所有的苦楚就都终结了,你可以跟你的父亲团圆了,你再也不用辛苦度日了。”
剑,就摆在她眼前。
顾落却听着上方砸下来的话,终于有了点反响,轻轻伸手握住了剑柄。
“我爹说……逝世很轻易,难的是活下往。”
“想一想,我爹这一生,经历的幸与不幸,恐怕比我的,多了往了,可是他还是努力活着的姿势,不肯认命的姿势,身为他的女儿,我又怎么能一伤心就要逝世呢。”
在新兰要撒手抢剑的时候,顾落却用空出的手抚着新兰的脸,好似只是在对她一个人说这些话。
新兰怔住,抹了把脸:“那就好,那就好!”
顾落却张目,眸底还有苍凉的痕迹,看向弋静深方才站着的方向,那里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了冷色的夜风轻轻刮过。
新兰扶着顾落却一边走进王府,一边说清了她为何涌现在这里的缘由,最后,才道:“小姐,你以后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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