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下一处寂寥而静谧的篱笆院落,霁清月正端坐在窗台前研墨,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那一场薄凉的小雨。
篱笆院落五颜六色的鲜花在这斜风疏雨中耷拉着脑袋,院落中经常踱步的七彩山鸡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避雨。
霁清月提起桌案上青殇竹制成的笔杆眉目流转开始在洁白宣纸上描摹一个男子的画像。
画像中男子身影消瘦,身穿青衫满头斑白了一半的头发,背后背负着与他身形差异巨大的黝黑重剑,那男子眼神中散发出捉摸不定的光芒,让人难以猜测他心中所想。
霁清月双手托着光洁的下巴,她神情凝视着画像嫣然一笑喃喃自语道:“这瞎子长得还是有几分清秀的,不过眉宇间流露出一种忧戚心底像有什么事情放不下似的。”
她凝眸半晌缓缓将手中的青殇笔搁置于一方墨黑色笔搁之上,霁清月将这幅画放置桌上走了出去,她淡然一笑从屋中的墙壁上取下挂着有些宽大的黑伞。
屋外细雨淅沥落下,霁清月撑开伞踱步从鲜花零落院中的小路走了出去,烟雨迷蒙中她点燃了一根烟呢喃自语道:“反正闲来也没事,就该去看看那瞎子在干什么。”
雾淞峰下那碧绿澄澈的深潭中央,白浩然盘坐在潭中央那块大青石上冥想,天空淅沥的雨坠落到潭水中泛起圈圈涟漪,白浩然陡然运转真气厉喝一声。
“寒冰坠”
他方圆数丈碧绿澄澈的潭水立马凝结出了一层薄冰,白色的寒气流动他周身,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骤冷。
白浩然缓缓从背后取下了无锋重剑,他有些疑惑道:“剑势究竟是什么,难道是以剑引动天地之力己用?”
冰冷的雨从白浩然的脸颊流淌在下,他眉头更加皱紧了些,白浩然认真的思考,他自己只有三年时间,他一刻都不能懈怠势必要登上夷陵学院的地榜。
细雨滴落至潭中发出一种清脆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突然他神色微微一变像是感知到什么:“霁清月你怎么过来了,你是修为高深莫测的神符师没必要苦苦纠缠我一个瞎子是不是。”
“这话要说清楚了,谁纠缠你了?”霁清月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向空中有些愠怒开口。
白浩然缓缓起身道:“霁姑娘那请便,在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要努力修炼就不奉陪了。”
霁清月看着转身准备离去的白浩然咯咯一笑道:“公子不就是想提高修为境界吗?那有什么难的,大道三千并非只有苦修一种办法,在我看来所谓的修行多是一种感悟,只要心思通了那修行起来也是如鱼得水一般。”
白浩然神情一怔,他思索片刻缓缓转过身来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不过你能告诉我加快修行速度的方法吗?”
“刚在你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知道求姑娘我了。”霁清月将伞骨缓缓合拢有些生气沉道。
白浩然沉默不片刻,他轻声道:“即便没有姑娘相助,我照样也会凭借自己的本事登上夷陵学院的地榜。”
“你是夷陵学院的学生?”霁清月有些惊讶开口。
“算是吧,你也知道夷陵学院?”白浩然神情有些疑惑用手抚摸了一把自己垂落胸前的长发。
霁清月抿了抿嘴唇似在回忆道:“知道一点,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也忘的差不多了。”
她明眸盯着白浩然抽了一口烟道:“我觉得你虽然能汇聚天地灵气,但也没什么用,重要的是学会修炼的方法。”
白浩然嘴角勾勒一抹浅笑道:“你说的修炼方法我不稀罕,我要凭借自己去感悟出一条道,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霁清月撑开手中的大黑伞,她转身道:“也许你是对的,你要是后悔今天所说的话,以后尽管可以来篱笆小院找我。”
说话间她撑着有些宽大的黑纸伞消失在淅沥的雨幕中,白浩然散落自己背后束拢的头发开始在幽潭中舞剑,他觉得这样自己会洒脱一点,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时光匆匆一晃,每天的晨光里白浩然都会在幽潭中央的大青石上舞剑,然后去攀登这高逾万丈的雾淞峰。
深夜时白浩然便会盘坐在大青石听着潭水跃出的鱼声冥想吸纳天地灵气,日复一日,四季轮回、不知不觉天空簌簌飘落起了雪花。
隆冬已至,不知不觉一年快要过去了,白浩然感觉这一年过的十分充实,这一年他一刻都不曾懈怠过。
白浩然用手抚摸了骨柔上凝结的冰花,他有些感慨道:“从春到夏天,从夏到秋,从秋到冬,一年轮回交替岁月当真无情。”
冬日空气凛冽,幽潭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冰霜,阳光照耀在幽谷上折射处各种颜色的光芒,这时候冬日的幽潭给人一种明净的感觉。
簌簌的雪花从天空落下,白浩然手撑地,他脚底轻盈一跃在幽潭踩过几朵水花便一个箭步朝着雾淞峰攀登而去。
白浩然敏捷的攀援在陡峭雾淞峰的岩壁上,此时的他背负无锋攀登这座雾淞峰时已经不像当初的那么吃力反到轻松许多。
约莫一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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