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槐郡一处黑石堆砌的城堡之中,一个身穿黑色衣袍,发红如血的男子半跪在大殿上身穿华贵男子面前恭敬道:“启禀郡主不知何人将郡主从帝都调遣过来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此人手法干净利落都是一击毙命,郡主这次我们从帝都调遣过来的可都是开窍境界的高手啊!”
身穿华贵男子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有谁胆敢外我杨槐郡叫嚣真是不知死活,传令下去全郡追查此事,另外去通知崔人杰速到本郡主城堡中协助本郡主捉拿不可一世的黎东海。”
发红如血的男子恭敬道:“颜郡主卑职听说黎东海此人阴险狡诈,城府极深修为更是达到了化虚境界实在是不容小觑。”
颜籍缓缓的摊开手掌心,一柄漆黑如墨的宝刀从他手中幻化出来,他眉头微蹙道:“有崔人杰在我并不担心捉拿黎东海的事情,我焦虑的是背后隐藏将七八个开窍境界修士一击毙命的高手,试问我也做不到将如此多的帝都高手一击必杀。”
身穿黑袍,发红如血男子眼眸闪亮道:“是否这高手也是为宗主新得到的雨果而来的,这东西对境界高的修士可是有非凡的诱惑。”
颜籍爽朗一笑道:“祁晖你可知道雨果本郡主都是随身携带可保万无一失,要是本郡主不敌这位隐藏起来的高手,到时候就将袖间中的烟花朝着天空燃放,到时候无论是庚桑国的王侯将相,还是当朝之君夜未央都会援助我们。
庄园中跪着的祁晖说道:“是卑职多虑了,郡主雄才大略那些狂妄自大的宵小之辈一定会在郡主的威严下屈服。”
颜籍严肃道:“祁晖你也不必过于奉承于我,你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黎东海混迹修仙界多年也算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修士确实不容轻视。”
城堡外是簌簌的雪花仍然在时不时的从天空飘落,颜籍盯着外边的飘雪突然心念一动感慨道:“祁晖呀如今都是数九的天气了,是不是又到了帝都殿试的时候了,记得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寒窗苦读,闻鸡起舞的书生呢,没想到如今膝下已经有了一对儿女,半截身子已经埋进了土中。”
身穿黑袍的祁晖恳切说道:“卑职那时候还是一个整天只知道磨刀杀猪的屠夫,那时候还没有追随郡主大人。”他话锋一转道:“卑职听闻郡主曾是一个风流雅客,要是能在新科状元放榜各郡郡主齐聚京都的时在象牙塔上赋诗一首迎合陛下,到时候陛下龙颜大悦一定会给郡主加官晋爵的。”
颜籍捋了捋自己有些发白的鬓发有些感慨说道:“祁晖你还不了解我吗?,如今我年事已高修为止步化虚境中期停滞不前,纵使拥有雨果也不一定能够达到化虚境界巅峰,如今世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斐儿和姗儿,希望他们以后能够修行有成突破生死大关。”
祁晖衷心道:“郡主从一个穷书生都熬过来了,如今怎么在修行一途上产生了畏惧,这和那大雪天蹲在雪地里看书的穷书生大相径庭了。”
颜籍一抹惆怅道:“光阴荏苒,即使坚毅如山石般的人身上棱角也会渐渐磨平,道学一书记载到化虚之上便是分身境界,就算我穷其一生也很难到达这个境界,更何况是迈入分身境界后渡劫这个大门。”
祁晖默默低下头呢喃道:“到底是谁在主宰我们这些可怜人的命运,普天之下难道就没有挣脱天地枷锁的修士吗?”
大殿外的依旧在寒风中琐屑的飞舞着,给大殿外的种植的青桃树披上了一件银白色的外衣,颜籍注视着大殿外的青桃树低头沉思默不作声。
大约一盏茶功夫他缓缓抬起头沉郁道:“没有超脱天地束缚的修士,凡是渡劫的分身老怪大多都选择隐居山林颐养天年了,毕竟渡雷劫可谓是与天搏命,大多数修士都是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就算是侥幸渡过了雷劫也不一定能够超脱天地得到永生。”
祁晖眼中不由的产生失落暗淡的神情,他黯然道:“卑职还要去将崔人杰从青城那给调过来,属下就先告退了。”
大殿的青纱帐被揭开祁晖消失在颜籍视野里的时候,他喃喃自语道:“是我变了吗?,记得以前我穷困潦倒衣衫褴褛的时候还想着封侯才将,妻妾成群呢。如今一想长生就觉得特别遥远,也许我颜某终归是一介凡人。”
说着他缓缓从衣袍之中掏出一棵青梨状晶莹剔透的果子眼中流露出炽热的光芒道:“雨果也许我吃了你以后我就能步入化虚巅峰了,可是我不愿吃下你我怕希望会破灭。”
杨槐郡天空洁白的雪花依旧在簌簌的飘落,幽长的青石小巷还未入夜就开始变得人声嘈杂,过往的车马碾压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一种沉闷的声响。
面容有些苍白的唐婉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寒沦的风雪中,她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面容苦涩的朝着那红墙乌瓦的院落中走去。
地上的雪折射出各种冰冷的光给人一种凄冷的感觉,唐婉轻咬了一下失去血色的嘴唇道:“以前的白朴总是孜孜不倦的读书,希望一朝金榜题名,在象牙塔携刻自己得意诗文,如今一朝沦丧却心向大道,也许他终归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谁也叩不响他心中活埋的丧钟,今日他为保全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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