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者的讲述,孟符不禁感叹。
太古时期,不仅仙道繁盛,各种奇闻异事更是层出不穷。
余人族,又叫咒之族,是公认被地诅咒的一族。
每一个族人,生前必受丧亲之痛、心魔炼心之痛以及雷劫伐身之痛,最终不得好死。
死后魂不入轮回,被地拘役,永远在生与死之间徘徊,饱受折磨。
但这一切只是传言,并没有这样一个倒霉的族群真正存在。
也有人把那些生前受尽苦难的人,全都归类为余人族。
余人余人,多余之人。
连地都不愿承认他们的存在,要以种种手段让其痛苦,死亡。死后心有怨气,阴魂不散,再受折磨。
而那秘原,就是余人族死后的拘魂之地。
老者还提到,余人族内,曾出过一个资逆之辈。
那人以极快的速度崛起,逆而上,打破诅咒,破空而去,从此永生。
后来,那个人就被当做余人族祖先。
余人族在那时正式出现。
只是,他们依旧不愿承认自己是咒之族。
若咒我,我便灭!
这是余人族的信念。
再往后,老头就死了。这个族群,到了什么地方,是否还有族人存活,一无所知。
孟符感叹良久,将人收起。
这些,也只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话来听了。
虽然他很敬佩余人族,尤其是那个逆成功之人。但此事毕竟属于传,能否当真,亦未可知。
船行一月,离开秘原范围。
入眼,尽是修士斗法。
白黑夜,空中时时有法术之光划过。偶有修士重伤,跌落于凡人城池。
凡城,已经很少有人。
没有修为的凡人,只需斗法余威稍稍波及就能让其灰飞烟灭。
民不聊生。
看到此处,孟符想起了曾经的孟达国。
严格起来,这场战争,由他而起。
若不是他在白溪宗外杀了那般多人,打破了原本存在的平衡,或许这样的厮杀就不会出现。
但这也是世界演变的大势。
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长久的宁静后,必然是无止境的战乱。
下苍生,各自有命。孟符无权干涉,也没有能力去干涉。他要做的,就是无愧于心。
孟达一国之民的性命之债,需以春秋国之民的鲜血来还。
一路行去。
偶有不开眼的修士挡在飞舟之前。
这些人通常都是被孟符一语喝死,偶尔玉嫣玩心大发,也会出手,与之斗上一斗。
半月后,春秋国在望。
与搜魂所得的记忆不同。
此国的势力范围扩大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没少征战。不过,此时征战已经结束了。
秦桧危坐高台,听长老弟子来报,哈哈大笑。
如此大范围的势力扩张,那是除了他,历任宗主都未曾做到过的事。
凭这点,他就将名留青史。
得意忘形的他根本不知道,一尊煞星正在靠近。
孟符将飞舟收起,敛了修为,化作一个白衣公子,手持羽扇,拉着玉嫣,朝一座凡人城池走去。
酒楼当中,两人临窗而坐,听着来往行人们交流最近发生的事。
入耳都是开疆扩土、太平盛世的话。
还有些便是夸赞当今圣上功德无量,高瞻远瞩的拍马言语。
凡人,终究是了解不到修界发生的事。
正要起身离去,窗外却传来一阵骚动。
高头大马,冰冷甲胄,排出足有半里。
城民分在两边,齐齐低头跪拜。
兵马尽头,是一架车辇,雕龙画凤、镶金戴玉,不出的富丽堂皇,显然是官家之物。
而且,官阶不低。
车辇分两层。
一层为女眷,个个都是如花似玉,半裸衣衫,却人敢看。
二层为一男子,相貌堂堂,端坐龙椅,眼中带着睥睨。看着臣服的城民,他眼中露出不屑。
仿佛他是之子,而跪着的是要仰望他的蝼蚁。
此人身份,不难猜测。
春秋国君,秦煜。
车辇之后,同样是半里长的兵马护卫。此人出行,竟需如此排场。
随着车队渐渐靠近,两边商铺中的城民也纷纷跪下,行礼。
孟符的注意力则是被兵马带队之人吸引。
修士!
区区一个凡人国君,竟以修士作为护卫。虽然那人只有炼脉境后期实力,但怎么也是高高在上的修士啊。
在凡人眼中,他们是仙人。
或许在春秋国人眼中,国君比仙人还要高贵。而他们自己,永远都只能是蝼蚁,臣民,是奴隶。
愚昧!
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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