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月变成人质了,食魂魇有什么手段我不清楚,可它离月那么近,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听见这家伙似乎要跟我谈条件,问道:“牌?什么牌?”
“就是你手中的黑牌,别跟我装傻充愣!”黄袍下的食魂魇,眼睛露出丝煞红冷光,声音沙哑道:“把牌给我,我就放了你朋友,否则,死。”
我神凝,算是听出来了,原来这食魂魇盯上我是为了抢夺索魂牌,我估计它最是打算把我们三人都骗到这拐角里,用幻术操控,先夺索魂牌,再挨个吞吃掉魂魄。
原本以它这手幻术,对付鬼将以下的魂魄那是妥妥的,没有半点风险,只是它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哥们我身上有能破解幻术的符咒,在它下手前回复神智,打乱了计划。
眼下我人拼不过食魂魇,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以期黑猫能快点从幻境中醒来,脑筋转,张口便以索魂牌为话题东扯西扯起来,假装没认出食魂魇。
“哥们,你打劫抢错东西了,我事先可得跟你清楚,这索魂牌也没什么大用,你要是看中这玩意儿能招阴兵,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只有幽冥殿认可的阴差使者才能招,你是招不出来的……我看你身上披个破袍也不容易,要不我救济你个几百亿冥币,你把我朋友放了呗?”
食魂魇也被我这连串话蒙圈了,它愣了愣,皱起眉头低喝道:“别废话,交出牌,否则我杀了她。”
食魂魇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耐烦,它并不打算跟我多,似乎只想尽快要到索魂牌,虽然我不清楚它要这牌做什么用,假如单纯是为了抢件法器,它也犯不着在幽冥城街道上冒这么大风险。
“你要这牌干什么?”食魂魇不吃我这,我也收起随意的神,换了种语气,与他正道:“这里可是幽冥城,你在街道上抢劫行凶,不怕被巡游阴差捉拿吗?”
我这句话,提示与威胁之意恰到好,现在看似兔月的命在食魂魇手上,其实,食魂魇的命也在我手上,只要我冲出街道放声大喊句‘这里有食魂魇’,保准用不了多久,这食魂魇就得被无数赶来的鬼将阴差拿下。
不过我轻易也不敢去叫嚷,因为,倘若我喊了,月的命很可能会被陪葬,我没多大把握将她从鬼将境界的食魂魇手中夺过来,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打算出此下策。
眼见食魂魇对于我所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我心头沉,看样这事是糊弄不过去了。
难道真要将索魂牌给它?
块牌和兔的命孰轻孰重,我自然分得清,可食魂魇不定就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我给它索魂牌倒也罢了,万它趁我没武器,反手杀过来,使我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三人的命岂不都得交代在这条拐角里了?
要知道,食魂魇的命在我手里把握着,而兔在食魂魇手里掌握着。
两者间,就像维持天平的两块筹码,它若是将兔放了,我也就没了顾虑,肯定会立刻召集人手抓捕食魂魇……如此简单的道理,我能想到,难道食魂魇就想不到?
综合以上所述,可以得出结论,食魂魇不可能放掉我们。
面对如此危机,我紧皱眉头,对食魂魇沉声道:“我可以给你牌,不过你先解开我朋友的幻术!”
“你没资格与我谈条件。”
食魂魇声音越发冷冽,它清楚不能再让我拖下去了,指间凝出股如剑锋般尖锐的煞气,在月白皙的额头上划过道血痕,然后轻轻重新点在眉心上,用行动在逼迫我做出决定。
“好!那我便给你!”
我咬牙,破釜沉舟,将手心中攥着的灰黑牌猛地朝食魂魇砸去,索魂牌在我紧握的时间里,被灌注满了灵力与阴气,带着千钧之势瞄准向食魂魇的脑袋。
瞧见我耍这等把戏,食魂魇却不屑冷笑声,甚至连身形都不带闪躲,指间继续按在兔头上,随手伸出另只手去抓那索魂牌。
我早就料到食魂魇不会放月,嘴角划过丝轻微的嗤笑,手指,即将被食魂魇抓在手中的索魂牌突然转了个方向,调转九十度朝右边飞去,食魂魇心惊之下,下意识抬起右手去抓变道的索魂牌,双手都从兔身上移了下来。
这招不必我多吧?正是摄青青教我的物之术,原先觉得用不大,但特定的环境下,偶尔还真能出奇效!
我趁着这个空档,连忙运转凌空诀急速冲上去,此刻食魂魇也不再关注兔,任由我将月扛在肩上。
在它看来,反正我只是个鬼将境界都没有的魂魄,扛着三个人时半会也逃不了多远,等它拿下索魂牌,还愁没法秒杀连武器都没有的我吗?
不到两息时间,食魂魇便抓住了半空中急速飞行的索魂牌,而我,也顺利将黑猫跟月护在身后。
“死吧。”
食魂魇抓住索魂牌的同时,也闪身挡在了死胡同的出口前,它卸下身上的黄袍兜帽,露出张狰狞至极的面孔,手指血煞化作剑芒朝我冲来,显然已经认定自己稳操胜券。
也是哈,哥们我本来就比对面弱多了,而且还没了武器,更是要保护两只陷入幻境的妖怪妹,无论怎么想都是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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