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的沉默降临。
听见这莫名其妙而且又让人震惊的发言,在场所有人同时呆住,并在理解之后不约而同挂上严峻的表情。
不过,他们心底里都一定都拥有同样的疑问:小师祖明明在朝雪楼呼呼大睡,怎么可能就要丢了呢?
“李师侄,且从头说起。”
还是叶震慎重,他要求李婉婷说明缘由。
李婉婷点了点头,想了想,才终于开口说:
“我本来的确去了洛阳城洽谈,但你们猜我遇到谁?”
“谁?”齐绮琪追问。
“呃……谁来着?”
李婉婷抱起胸,皱眉沉思。
见状,齐绮琪一额黑线,叶震和夏雪也有类近的反应。
“我一时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那个谁?道一教的。我也不认得他,只是他喊我一声,我弟子说他是……呃,谁?就是个小矮子。”
“你这人是铸剑铸傻了吧。要是有空,你就该把你的脑袋回炉重铸一次。”
夏雪不耐烦了。
“也不能怪我,我就是记不住呀!”
李婉婷微愠地瞪向夏雪。
齐绮琪生怕两人吵起来,于是就想要开声阻止两人,但就在这时,宫天晴突然弱弱地举起了小手掌。
“那、那个……”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就被她勾去。
宫天晴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猛缩了一下,吞了吞口水,接着才小声地说:
“李长老说的是紫玄子前辈。”
“对对对,就是他了。”
李婉婷一拍额头,肯定了宫天晴的说法。
“紫玄子前辈?”
“他怎么在洛阳出现?”
得到答案的齐绮琪和夏雪都睁大了眼睛,纷纷发出惊疑之语。而叶震则仍然神色沉稳,追问:
“李师侄,然后呢?”
“那个紫什么问我们是不是要回天璇宫,说他也要来拜访。我想着,马车上就有空位,就载他来了,没想到竟然会引狼入室。”
“胡闹!”
听见李婉婷的悔恨,叶震沉声一喝。
“紫玄子前辈乃道一教师祖。他前来拜访应是幸事,切不能胡言乱语!”
基于立场,齐绮琪无法为李婉婷多作辩解,只好问出“李姐姐,为什么这么说呢?”以此转移话题重心。
一旁的夏雪似乎察觉到什么般,感到有趣地弯唇。
李婉婷挠了挠脑袋,先回应叶震说“行了,我注意一下就是”,然后才接上齐绮琪的话题。
“是这样的……在路上,我问他为什么要来拜访天璇宫,他说是来追求爱情的。”
“呃,追求爱情?”
齐绮琪一愣,顿觉不妙。
“是的,他说是来向雪姑娘求婚的。”
这一句话有如惊雷轰下,轰得在场几人外焦里嫩,目瞪口呆。
天璇宫里姓雪的弟子不多,也不少,但能够配得去紫玄子求婚的,而且可以追溯的人物,就只有曾经和他相亲过的雪麒麟了。
是的,李婉婷说出“小师祖要丢了!”的原因已经呼之欲出。
这该怎么办?
虽然一度试着撮合两人,但今非昔比,尤其是齐绮琪知道雪麒麟的某个秘密后,而且就算不想承认,她心底里对于女孩出嫁一事似乎已经多了些抵触。
“……他人呢?”
想了一会儿也没有好方法。事情太突然了。却也总不好搁着对方不管,齐绮琪姑且先问对方何在。
“回宫主姐姐,紫玄子前辈就在殿外。”宫天晴小声地回话。
齐绮琪求助地望向叶震和夏雪。
夏雪一脸不感兴趣似的把玩着手指指甲,而叶震在经过几秒沉默后,叹声回应: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礼节,姑且要先尽到才合理。”
意思就是说,先见见,再看情况吧?齐绮琪疲倦地揉揉额角。接着,她起身,解下挂在背后墙上的剑,凛然挥袖说:
“那就由我来会一会──啊,不,亲自迎接紫玄子前辈吧。”
“嘿,这是要上战场吗?”
夏雪撇了她一眼,接着事不关己般说出“看来有大戏看了。”这样子的话。在她脑海里,已经开始在盘算要不要通知尚不知情的某位水色少女。
──为了增加戏剧性。
**
齐绮琪最终在另一处偏厅接见了紫玄子。
偏厅里左右两列椅子,而在最深处有一张塌,齐绮琪和紫玄子就以塌上茶几为分隔,分坐在塌上左右。
这名白衣童子正在悠悠喝着宫天晴奉上的茶水。
他似乎是孤身前来的,没有接弟子或是随从等角色,背上斜挎着“仅仅足够程度”的小包袱,里面可能也只放了一些必须品,算是轻装前来。
也没有骑马。
于是,齐绮琪就在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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