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凤来离席而走。
我赶紧追出去,“这是谭叟的离间计。”
“潘文彪到底怎么回事?”
“我托谭叟问过,潘贼一直在地府。”
“他在十八层地狱吗?”
“没有。事实上,他在阴曹政府机关从事文书类工作。”
“你给他说情了?”
我极力否认,但是支吾的语气将我出卖了。
“文星,你现在理应马上跟谭叟忏悔,重新做他乖巧的徒弟,我看他对你一片深情厚爱,一定会赦免你的叛逆罪,这样的话,你让他利用手中的职权,跟地府的首长打个招呼,将潘文彪、雷胜利、归永生那帮狗贼全下到十八层地狱。”凤来道。
“大哥,永生会的归永胜在地府是个位高权重的领导……”我语气颇为无奈。
凤来更无奈,一声长叹,突然又问:“林汨呢,衣小芰呢……怎么个情况?”
“这个……具体情况我不是太清楚。”
具体情况还是不告诉他为妙,他比我还无视游戏规则。
“那你说她俩能复活吗?”
“肉身已腐坏,不可能再恢复了……除非高阶神佛出手。”
估计“四御”以上级别的大神出手,会让枯木逢春、白骨生肉。
“谭叟有没有重生的能力?”
“恐怕够呛。”
“应该问问,如果他有这么大能力,我当牛做马侍奉他都可以,”凤来道,“现在就去,文星大师兄!”
“我日!”
凤来离开,我立马结账,然后跟上,直奔蝇狗庄园。
此时,膳祖已经准备好佳肴——翡翠冻鸡、醋溜龙鲤、飞龙笋尖烩、真金炮豚、黑虎猴头汁、火腿元鱼羹……
酒却非伏虎大锤,而是相对绵柔的“松月伶仃”,据说出自杜康、刘伶之手。
谭叟慈爱地微笑着,就像村口那个敲着烟锅的老爷爷,瞅着我从外乡领回一个麻花辫的小媳妇儿。
我浑身生满了虱子、狗蚤、臭虫,却要正襟危坐,还要出卖牙疼式微笑。
面前那个面善如佛的老头,用美馔美酒款待我,我却要立誓杀死他。
而凤来显然对佳肴也不感兴趣,虔敬地问:“谭老师傅,听说你在地府那头能说上话,我想请您帮个忙好吗?”
“老朽只是认识几个管事的而已。”谭叟也颇为谦虚。
“我想问问一个叫雷胜利的人是什么情况。”
我一愣,这小子不是要复活衣小芰和林汨吗?作为国王,三妻四妾也属正常,如果真能将她俩复活,我会含笑吃一缸醋。这小子却将爱情让位给仇恨了。
“这个雷胜利似乎听说过,好像在下面挺凄惨的,还曾越狱,他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他与我有杀妻之仇。”凤来边说边嚼雷胜利的骨头。
谭叟颔首,随即拿出手机,拨出号码,“老弟,忙不?抽出时间,给我办一件事——你给查一个人,松元雷胜利,怎么个情况?好的,你一会儿给我回过来。”
五分钟之后,欢快的手机音乐响起——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谭叟接起电话,“老弟……哦,上次这贼不是越狱过吗,怎么还能安排到奈何桥去维护治安,这理应重罚啊?这事,老包知道吗?如果知道我可得好好说他两句了,地府即使人手再紧缺,也不能让重刑犯混到刑司衙门吧?以后也别老是用人手紧缺这个理由来说事了,地府工作量是比较大,不过你看看有几个好好干活的,直接从大狱里招人,也招个靠谱的,就因为他老婆给多烧了些银子,一个要在黑狱受刑万年的恶人,摇身一变,竟成了吃俸禄的,是不是还要上报天庭给他入个神籍啊……如何处理你看着办吧……”
我不想不想长大——三分钟以后,收到下面传来的信息,雷胜利即刻被发到鼠咬地狱,受刑十万年,然后永坠畜生道。
对这个结果,你可否满意?
凤来当然是十分满意了,这个一向桀骜难驯的鸟人,眼中居然充满了崇敬和谄媚,下一步是不是要下跪拜师了?
“重明殿下,地府那头还有需要老朽帮忙的吗?我一股脑全给你办了吧。”谭叟道。
凤来先用雷胜利铺垫,然后才进入到正题,“老师傅,能不能将一个死了几个月的女子复活?她叫衣小芰,松元人,殁于去年秋天。”
起初,我的颅腔里嗡嗡作响,此时已经是聚蚊成雷,已经不能再思考,瘫坐在椅子上。
谭叟笑道:“这个衣小芰是谁?到底有多漂亮?比那个蛇精还漂亮?你们俩都对她这么感兴趣……这可有趣了,三角关系啊!呼呼哈哈,重明公子,衣小芰恐怕复活的希望微乎其微,因为程序过于复杂,涉及到地府好几个部门,最终得到北阴丰都大帝那审批,我倒是能和东岳大帝说上话,但是这个破坏规则太严重——因为,我已经按照文星的安排,让衣小芰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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