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二抱着后脑勺躲在岩石下不敢动弹,尽管这样,我的头皮也被一只飞蚁飞过的时候顺带抓去了一小块,弄得我血流满头。要是平时在学校,我伤成这样肯定早已经去医院做各种检查和上药了。在这里我倒是没有那么在意,再说就算想上药也没药可用。我更加关心那群飞蚁飞过去到底会发生什么。我用手死死地按住受伤部位,止住血后就跟着飞蚁的屁股后面溜了出去。飞蚁跟触手之间不出意外地又开始搏斗了。飞蚁分成数拨一起攻击触手,在触手挪动的同时一拥而上,触手肢体上瞬间就附着一层的飞蚁。这些飞蚁的支脚侧生出很多倒钩,可以死死地钩住触手,而后便用其巨大的颚撕咬。触手疼痛难忍,便又高高地举起,啪嗒一下往地面上抽去,想借机甩开飞蚁,同时触手上部的吸盘也拼命旋转,吸住飞蚁,可是飞蚁就贴在触手肢体部,吸盘怎么也无法勾到。飞蚁反应极为灵敏,在触手将要触地的一瞬间就振翅飞开了。有如我们小时候用手去拍打苍蝇一样,还没有等手掌接触到苍蝇,它们就飞来了。等触手拍打之后,飞蚁再次扑向触手,如此反复的车轮战术,终于让触手认输,但认输的后果是很残酷的,那就是成为飞蚁的腹中餐。“靠,这飞蚁也太牛叉了吧!老三,此地不宜久留,我看还是得想办法溜!”“往哪溜?”其实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看着触手跟绿头蚂蚁之间彼消我长,我长彼消的变化,我们也算是直观地感受了一番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老二说要溜,我也想,可是哪里不是飞蚁的攻击范围?老二挠挠头,突然间朝前啐了一口:“我也不知道!”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还是继续静观山虎斗吧。触手此时已经完全不是飞蚁的对手了,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就完全被飞蚁啃光了,连一点骨头渣斗没剩下(当然,触手也没有骨头)。飞蚁趁胜追击,在那些原先被绿头蚂蚁啃噬开的口子上大肆摧毁。整个山体上面的岩石泥土就像是一片巨湖里的薄冰,一旦被砸开一个口子,整块冰面在受力不均的情况下发生剧烈的连锁反应,瞬间崩塌,变成无数碎片。整座山体再次颤抖起来,这种颤动是一种痛苦的挣扎,没有了那层岩石泥土的保护,山体便露出它那红润鲜嫩的皮肤。可飞蚁并不懂得‘怜香惜玉’,看到这么鲜嫩的肉,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发出一阵阵吱吱的响声,扑向嫩肉就是一阵狂吃。飞蚁就像是一群饥饿的狼,吃起肉来有一种被血腥味带到疯狂的感觉。最令我们诧异的是这些非飞蚁在无止境的进食的同时,它们的躯体也在不断地增大,它们的腹部就像是一个弹性极好的气球,被撑的大如一个十多斤的西瓜,我们甚至能够看清楚飞蚁鼓起的腹部上面密布的血管(流动的是绿色液体)。这里已经是飞蚁的天下了,它们全部都钻入了嫩肉里面,里外咀嚼一通便又冒出血淋淋的头部大口呼吸,接着又钻入肉堆里大吃大喝。“这简直就像一堆腐肉里面长满了蛆,”看着这种场面,我头脑中不由地想到了这些,“以后怕是再也吃不下东西了。”老二对飞蚁的厌恶程度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捡起一些散落的石头对着那些肉堆里的飞蚁一通乱砸,几只大如西瓜般的飞蚁被砸死,其余的飞蚁也就被惊扰了一瞬间,而后又挤开死去的飞蚁,继续吞噬着美肉。老二让我凑到他的身边,似乎发现了什么,等我靠近之后听见他说:“这些飞蚁都撑的不会飞了,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这些飞蚁不撑死也得变成残废。”“这个是,你看他们的翅膀都被粘稠的血液黏着成了一团,恐怕这些飞蚁已经失去了飞翔的能力。”我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这时候要是再从山体内伸出一些触手来,说不定就又会把这些飞蚁消灭的干干净净!”老二点头:“不过这座活体山也不可能就这样束手待毙,依我看,等下又会有变故。”真如老二所说,活体山在不久之后就发出了自己的二次反击。活体山的在飞蚁的啃噬之下,矮了将近半米,嫩肉被吃光之后,就露出了一层粘稠性极强的溶状物。圆滚滚的飞蚁在这种溶状物上没法站住脚,一只只接连着沉入下去。被粘性液体裹住的飞蚁挣扎几下之后就完全不见了身影,只剩下挣扎后留下气泡。因为黏液是乳白色的,包裹飞蚁之后就显出略微的暗色,我们可以很清楚看到其活动轨迹。包裹飞蚁的黏浆迅速地蠕动着,在其中有多条游离的软导管像弹力绳一样吸附在上面,并且缓缓地收缩着,将整个包住飞蚁的浆液带入到中央的一个巨大的黑色馕嗦中。黑色馕嗦吞下包裹,尔后急剧压缩蠕动一番,就从另一个端口由一些导管将剩余的一些残渣碎屑吐了触去,碎屑在山壁上扔出后,在空中做了一次抛物运动,最后跟之前绿头蚂蚁的碎屑混堆在一起。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击,飞蚁的命运还是跟它们的上一代一样,最终还是成为一堆堆废渣。看到这里,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原来开始在大殿的时候,被山魈逼的走投无路的我们就跳入了类似于这种大黑胃(馕嗦)的东西里面,经过黑胃的碾压和消化(万幸没有被消化成碎片),把我们作为废物一同抛了出去,然后就发生了眼前的一切。我跟老二讲了我的猜测,他一拍大腿:“可不是嘛!自从被红色吸盘吸住的那刻开始我就在想这种触手活动的能量从哪里来?你看假如我要开一部车,没有动力怎么跑的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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