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真人却并没有在意单萱的警告,再有几步的距离,他就到了跟前了。单萱十分害怕,魔剑一挥,两人之间横了一条燃烧地火线,熊熊燃烧着。在场的人都因为单萱的动作而变得很紧张,虽就算没有颜卿,他们也能制止住单萱,但那时候的单萱实在是强大到太恐怖了,一人敌对天仓山那么多的高手,还能强撑那么长时间。此时颜卿仍还在这里,但是能避免,都不想再跟她正面碰撞了。文渊真人也因为单萱的这一动作,停下了脚步,可他紧紧皱着的眉头,看得出来,是极其痛心的。妖王殿,事情商议完后,只剩下亡垠和暗鸦两人尚在。“王!”暗鸦看了看躺在王座上面的亡垠,他看上去好像疲倦得不得了。亡垠微微颌首,连话都不愿意多。暗鸦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单萱已经离开天仓山了!”“嗯!”亡垠这才应了一声,“什么情况?”“天仓山的防守非常严,具体什么情况没有眼线看到,但好多人都亲眼看到单萱狼狈地冲出了天仓山的包围。”暗鸦停顿了片刻,又添了一句,“杀退了很多人。”亡垠了头,没再问话。偌大的妖王殿,两个人没再发出一声音。河边,单萱静静地站在河中央。她的衣服被血染成了红色,并不全是她的血,可到底还有谁的血,她也不清了,很多人的吧!洗了洗脸上的伤口,再清洗衣服上的血迹。血液在水中化开,又全部被冲走。单萱洗了一会儿就放弃了,这衣服恐怕是洗不干净了,干脆蹲下身体,让水蔓延到脖子下方。她现在…已经不算天仓山弟子了吧?当初那么坚决要去的天仓山,到后来,拼了命的逃离了出来!为什么能逃得出来呢?还是师父手下留情了吧!颜卿也没有再出手阻拦,掌门和长老看文渊真人那样,也不忍心再插手他们师徒的事情,而那些普通弟子,也不过是拦路的路障而已。虽然并没有下手杀害他们,但恐怕他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些轻伤吧!她这样,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师父…单萱使劲拉扯着头发,为什么要在她的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低眸对着河面,看着并不清晰的倒影,单萱看到她脸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条红痕了,这惊人的恢复力,是正常人能拥有的吗?因为魔魂,还是别的原因?她这个时候离开天仓山,至少一切的过错都可以推是魔魂。可魔魂不就在她的身上嘛!伤害同门的,不也正是她单萱的双手嘛!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的话,至少师父是不会就那么杀了她的,可她伤了那么多的人,留在天仓山等待她的还能有什么结果!不是怕死,至少不能就那么束手就擒,不能再被囚禁,更不能就这样承受一切,也无法接受这一切。非她本意啊!不是她单萱的意志,才伤害了别人啊!“啊——”随着一声惊呼,有人滑到了河里,又慌张地爬到了河岸上,“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人身着一身铠甲,上岸后才想起他的水壶还落在河里,又下河将水壶捡了起来。单萱静静地看着那人,没有一情绪。“唐突了姑娘,实在抱歉。”背对着单萱,那人微微弯腰,双手捏着水壶。单萱还是没有回答,刚刚太专注内心所想了,所以这个人靠近了也没有察觉到,倒是被对方先看见了自己。那人没有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音,迟疑了一下,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结果看到单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很快转了回去。“天气寒冷,姑娘还是别待在水中了。”单萱这才从河里站了起来,全身都湿透了,衣服上面还有斑斑的血迹。那人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大吃一惊,料想他也没猜到,单萱埋在水面下的衣服,原来染了这么多的血。原本还以为,这不过是哪家贫苦的女儿偷偷在这里洗澡,毕竟头发上没有别任何发簪,虽然天气冷了一,但穷人那能讲究那么多。“你,你这是…”不待那人的话完,单萱已经缓慢升到了半空,一看之下才发现,她的脚下正踩着魔剑。那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转过身来直视着单萱。单萱并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字,就那样直接离开了。无视那人一脸惊讶的样子,以及和那人一样身着铠甲的人聚拢过来,也无视她全身湿哒哒的狼狈模样。应该庆幸,他不过是一个过路人,如果是天仓山的追兵来了,她现在未必还有精力应对。可天大地大,单萱发现,她不知道她可以去哪里了?回老家吗?文渊真人知道地方,好像不太安全,至少在她还没有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前,不要再跟师父碰面。等一切都澄清了,她可以回去请罪的,哪怕是以死谢罪!单萱在明明极其需要停下来好好休息的时候,还是折返去了一趟天水客栈。看到的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可单萱心里的荒凉比眼前看到的更甚。就在天水城,单萱滞留了五天。围绕着天水客栈走了一圈又一圈,走累了,就盘膝休息,不眠不休,直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青娘!背着娃娃,挎着竹篮,从田径路中走过。单萱待在天水没有离开,无疑是在找寻他们的踪迹。‘咚咚咚——’青娘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拨浪鼓,哄着背上还不到两个月大的孩子。竹篮里空无一物,也不确定青娘这是出门还是从外面回来,那孩子灵动的黑色眼珠好奇地动来动去。单萱悄悄尾随了一阵,原本是打算看看天水客栈的其他人,或者去婆婆的坟前祭拜一下。崂山弟子害死了婆婆,最终也遭到了妖族的袭击,可崂山毕竟弟子众多,也是大门派,损失只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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