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前夜,阚羽萱对着冷漠的白丘实在是没胃口,她吃没两口就说饱了,回了内室就趴在床上,躲在被子里。
白丘站在珠帘外看着被子微微耸动,他知阚羽萱在哭。
故,他幽幽地叹一声气,又关上门离开了宫殿。
听到宫殿关门的声音,阚羽萱的一张泪脸才探出了头来:
“又出去了
他最近几乎每晚都出去,一定是去见他喜欢的女人
我还犯傻地喜欢他
他突然对我那么冷漠,一定是看出来我喜欢他了”
阚羽萱将白丘突然转变的态度都归结到了,他早有意中人的猜测之上。
“嘤”
白丘见阚羽萱心情低落到饭都吃不下了,便是又化作了白狐来安慰她。
“小白
你这两天去哪了
是不是连你也不想理我了”
阚羽萱一看到白狐,眼泪又涌了上来,她下床跑去将跳到窗台上的白狐抱到怀里,坐在案前,紧紧依偎着它。
“嘤”
白狐抬起头来,轻轻舔去了她挂在下巴尖的一滴泪水。
“小白,你说我是不是单相思是不是被他耍了
他之前对我那么好,现在突然就不理我了,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新鲜感了”
阚羽萱抹着眼泪,问着白狐。
“我也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终究是要离开的
可是小白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我只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我也想趁现在和他多留下一些快乐的回忆
可是他现在连理都懒得理我”
阚羽萱说着,泪珠就越凝越大,最后掉下,砸落在白狐的脸上。
白丘不知自己的冷漠处理会让阚羽萱如此伤心,他此刻想抱她也不能,只能继续轻轻地舔着她的泪脸,以示安慰。
“小白”
阚羽萱抱着白狐,伏在案上放声大哭。
待她哭得累了,就趴在桌案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白丘随即变回了人形,对她轻轻吹了口气,使她睡沉,然后将她抱回了床上去。
“羽萱姑娘,你现在所知的我,并非真的我,若你知我是妖怪,你只会惧我,怎可能喜欢我”
白丘说着这话,神情落寞,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阚羽萱的脸庞,为她擦净脸上的泪痕。
“你怎可能喜欢真的我我又怎能再对人动心
我是想靠近你,但那只是因为
你是超灵体”
白丘说的越多,就越是凑近阚羽萱的脸,到最后,几乎就要贴上了她的嘴唇。
“我是妖,你是超灵体,纵然我不嗜血,也难以抵挡你的诱惑
这就是事实”
他自言自语地盯着阚羽萱熟睡的脸,反复强调着这件事,双手撑在阚羽萱枕边,却将床单越攥越紧,好像是在隐忍着某种欲望,又好像在告诫着自己什么。
“我是妖。
我是妖。
我是妖”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自我认知,最终还是缩短了那几分距离,吻上了阚羽萱的嘴唇。
他起初是用力地咬着那两片软肉,就好像要将她的嘴唇咬破一般,可咬着咬着,他又变得克制起来,渐渐变成温柔地舔舐。
“为什么我是妖”
白丘好似在这一吻之中确定了自己身为妖的失败,他本想证阴他对她只有妖族对超灵体本能的强烈欲望,如今却证阴了,他连咬破她嘴唇的勇气都没有。
白丘迷失了自己一般地双眼空洞,乏力地从内室走到了外殿,平躺在躺椅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当他闭上双眼时,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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