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亲,骂是爱,喜欢起来拿脚踹。”>
涂橘让下人打水进来,又拿了金创药过来,亲自给他抹药膏,动作轻柔。>
嵇珹对这点儿小伤根本没放在心里,但仍旧拧眉,痛呼道“嘶……疼……若是留疤破相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伤的很浅显,养养就能好,昂~”涂橘白嫩的指尖,挑着淡褐色的药膏,厚厚地涂在血痕上,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了她的罪行。>
嵇珹微微的勾起了唇角。>
原来,小橘子从前世就喜欢他,因为误会小三是他姐,这才同他划开距离。>
他就说嘛,她是喜欢自己的……>
外面的下人们,听到寝室里面夫人与主子闹了起来,不,是主子单方面被揍,吓得瑟瑟发抖。>
夫人这脾气,也太大了!>
看看将主子给挠的,都衣衫不整、面目全非了。>
然而,更刺激还在后面,主子说他是被林子里的树枝给弄伤的。>
一定是那树上的枝桠成了精儿,才能剐蹭成如此模样……>
即使,嵇珹一脸的伤,也不耽搁他处理平妻的那些糟心事。>
这种事情段然耽搁不得。>
但凡,稍微一耽搁小橘子就会炸毛,玩命挠他。>
他对于皮相什么的倒是不在意,但小橘子稀罕他这张脸。>
如此,就不能毁了,而且还要好好地珍惜。>
嵇珹先是给燕京的嵇大儒去密函,表示拒要平妻。>
且又言辞凿凿的令金吾卫,给大理寺牢房里嵇家的那几个女眷,一些厉害瞧瞧。>
他的逆鳞被动,这些人还想好?>
做梦!>
嵇姑奶奶与许荟荟都被上了刑,脏到发灰的身上囚衣,透出斑斓血迹,连起身都不能了。>
嵇老夫人自然也没有被放过,她已年过半百,没有拐杖的情况下,连走路都不稳。>
可就算她这样,还是被上了夹棍,又打了板子。>
狱卒下手很有准,疼却不伤,顺便按照上面的吩咐,透露给嵇老夫人受苦的缘由。>
这一顿刑法,是因为嵇大儒多管了平津侯的私事。>
并且,这个私事若是不解决,她们隔三岔五的就要来上这么一遭。>
之后,在嵇大儒来探监的时候,嵇老夫人对着嵇大儒那是一个怒目横对,破口大骂。>
“逆子,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走路掉进泥沟,偏要去管侯爷府上的事情,是看你老子娘活的太长了是吗?”>
“母亲,儿子知错!”嵇大儒跪在地上磕头。>
天底下哪家儿女的婚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到了他这里,给长子娶一个平妻,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嵇老夫人十月怀胎生的嵇大儒,很是了解他的脾性。>
她一见儿子这样,便知他仍旧没有退亲的意思。>
“呸!”她啐了他一口,到“你还不知错?是想看着你老子娘、胞妹,侄女惨死监牢不成?”>
“珹哥不会的……”嵇大儒对霍府的印象很好,是以舍不得给长子退亲。>
霎时,嵇老夫人被儿子气得,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她趴在干草上,用力拍着地面,问道“不会什么?是不会将我这个祖母下大狱,还是不会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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