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被后金?网
大凌河已经被围将近十天了。在此期间,后金军动过两次大规模进攻,基本上还是老一套:驱使汉军旗士卒在前面当肉盾,蒙古程,年约三十,身材魁梧,却是一身文士打扮,看起来颇为儒雅。他是皇太极新设立的“文馆”中的书房官,虽然身为汉人,也不在程口才极好,也善于捉摸别人的心思,此时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祖大寿嘲讽地笑道,“为将者,要么得胜凯旋,要么马革裹尸,只有这么两种前途。不知你要给本兵哪一种?”
“学生何许人,哪能决定祖将军的前途?是生是死,是荣是辱,是流芳百世还是徒为天下笑柄,全在将军一心。”范文程悠然道。
“先生说说看!”
“遵命!”范文程微微一笑道,“祖将军原是辽东人氏,生于斯长于斯。汉人百姓与大金程接着道:“反观明朝,万历帝二十年不上朝,泰昌帝即位不足一月而崩,天启帝不坐朝堂,反以刀锯木绳之雕虫小技为乐,不足七年亦亡,岂非亡国之兆?文臣则结党营私,内斗不止;武将则侵吞空饷,武备松弛。升黜赏罚,全凭关系远近及使钱多少,以将军之大才及累年战功,怎么也该封侯拜将,如今却只是一镇总兵,手下疲卒数万,日夜困守孤城。而明朝那些宗室亲王,终日锦衣玉食无所事事,待遇反在将军之上,学生深为将军不平!”
祖大寿因为自觉手握重兵却升迁太慢,平时也早看不惯朝中文武。范文程这番话,可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直说得他频频点头。
不过沉思半刻,祖大寿还是摇头苦笑道:“先生之言虽有道理,但为人臣、食君禄者,自当以死效之。先生的才学,本兵是极敬重的,但你我各为其主,多说无益,你还是赶快出城吧。”
“将军又错了。”范文程如何看不出祖大寿心思活动,立即跟上一句。
“哦?本兵********?”祖大寿疑惑地道。
“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惟有德者居之。”范文程摇头晃脑地道,“自三皇五帝时起,夏、商、周、秦、汉、晋、隋、唐、宋、元朝代更替,可知天行有常,旧朝无道新朝代之,实乃顺天命、应天时,即或有征伐之举,亦属义兵。蒙元无道,朱元璋起于草莽之间尚且可得天下,我大金英明汗累世为指挥使,功勋世着,难道朱明无道,我大金就不能取而代之么?
“更何况如今天聪汗神武盖世,麾下雄兵踏破山海关、直捣京师指日可待。祖将军若及时开城归义,则为从龙开国之臣,大汗必不负将军;若负隅顽抗,则是螳臂当车,不但粉身碎骨,亦为后人所笑,请将军慎思之!”
话音刚落,祖大寿还没说话,旁边一人一个箭步蹿上前来,一把揪住范文程的脖领子道:“总兵大人,和这等汉奸废什么话!让末将给他直接开膛摘心喂狗,说不定狗都不吃!”
“何可纲,你放肆!还不退下!”祖大寿猛地一拍桌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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