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修皓却是面无表情,甚至连抬眼看熙珍公主的举动都没有,仿佛他跟前没有这个人一样。
熙珍公主握着刀,气得手发抖,眼泪也大颗大颗掉着,她尖叫着质问面前的青年:“冯修皓!你明明没有跟你那表妹定亲,我就算是公主,你这也是欺君之罪!你敢看不起我,又谎言搪塞我,你就是目无皇权!”
“这是能治你死罪,不但是你,连同你们冯家、周家都要一同治罪!你们以为你们两家如今当真可以只手遮天了吗!”
熙珍公主的声音在廷院上空回响,字字带厉,又字字诛心。冯修皓依旧巍然不动,她再也受不了,那种被漠视的耻辱升到最高点,当下就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刀尖刺到冯修皓身上。
所有人都跟着尖叫。
金吾卫的刀都是极利的,刀尖扎破软甲不算轻而易举,但在人完全没有反扛之下,熙珍公主那用力一扎也破了软甲。
冯修皓心脏位置一疼,鲜血当即就涌渗透出衣裳。
众人再是尖叫与忙乱,侍卫再也不敢呆着,直接去抢了熙珍公主的刀。
这个时候的熙珍公主被涌出的血色也吓懵了。她是天之娇女,何曾真正见过血,那刺目的红让她脸色发白,身子也跟着不住颤抖起来。
正是这个时候,去了内阁的丰帝终于回来了,恰恰好看到女儿用刀扎在冯修皓身上的一幕。
丰帝当即变了脸色,大喝一块:“熙珍!”
熙珍公主听到皇父的声音,先是茫茫然回头,再是看到帝王铁青的怒颜,整个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丰帝三两步上前,看到冯修皓涌出血水的位置,呼吸都停顿了片刻,当即高声喊让传太医。更是叫人将还跪着的冯修皓移到偏殿去。
这个时候,丰帝也乱了神思了。
他早就收到了女儿在为难冯修皓的事,而且也听闻冯修皓说是与周家定了亲,以此为借口拒绝。丰帝听了心中当然也有气,那好歹是他的嫡女,用这样的借口来拒亲,他也就想着让女儿发作一顿,他再来处理。
他知道楚家在后边做了什么,他自然不会让女儿再嫁入冯家的,这不是真成了他纵着楚家逼迫臣子娶公主。他这张老脸还要,做不出这样让人诟病的事来!
所以准备女儿发泄一顿后,女儿也就该死心,此事就此终止。冯家若真要和周家定亲,那就是后话,是他身为帝王能拿捏臣子的事了。
却不想女儿居然没有理智到直接动了刀!
这一刀,扎的就不是冯修皓的事了,这扎的,是他臣子那颗忠心!
若知道女儿会这样冲动,丰帝宁可早些赶来的!
他失算了,这种失控,叫他暴躁,面上一片狞色,掐死熙珍公主的心都有了。
264打脸
冯誉进到宫中来的时候,冯修皓的伤已经止血了,胸前绑着厚厚的白棉纱布,因失血脸色有些苍白。除了那刺目的白棉纱布,身上交杂的淤血鞭痕亦狰狞可布。
冯誉看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上前走到神色木然坐在榻间的儿子跟前:“伤得如何了!”
“刀尖扎到心脏位置,不过不深,只是皮肉伤。”
冯修皓神色淡淡的,语气亦极淡。
冯誉站在榻边细细看了他几眼,最终叹了口气:“我去见陛下。”
一路上来,冯誉已经将事情前后都细细想过,就连儿子说的每一个都掰碎揉了再揉。儿子的做法他也想明白了,剩下的事就由他去做。
他早看楚家不顺眼,还是那个什么刁蛮的熙珍公主,他们冯家即便是臣子,也轮不到她敢挥刀相向!
冯誉大步离开,到正殿外候着等召见,丰帝怒目圆瞪看着跪在跟前的女儿。这会倒是哭得一把泪一把鼻涕,后怕了。
可这会再怕有什么用!
一切都晚了!
皇后蠢,生了个女儿更蠢!!
丰帝勉力压了压怒意让冯誉进殿来。
那高大威武的男子走到殿中,看也没看哭得一抽一抽的熙珍公主,撩了袍子便跪下,磕下头声音洪亮道:“罪臣见过皇上。”
罪臣二字,叫丰帝眼皮猛然一跳,当即从御案后走出来,竟是亲自去扶起冯誉。
冯誉视线扫过丰帝脚下那双绣金龙的靴子,顺势而起后当即又弯着腰退后一步,其实没让丰帝碰到自己。
“罪臣之子以下犯上,罪臣不敢为他辩驳一句,只是那孽子已受了伤,到底是罪臣的骨血。血浓于水,还望皇上允罪臣替子受罚。”
丰帝听着他那顺溜的一字一字罪臣,嘴里发苦。他哪里听不出来,冯誉是怪他了,任冯修皓被一个女子大庭广众之下受鞭打之辱。最后还伤到了要处,若是熙珍再用一分力,那就是刺到冯修皓的心脏。
那时他就是皇帝也赔不了人的儿子!
“爱卿何罪之有,是朕管教不力,才叫熙珍不知天高地厚,擅自用刑责罚朝廷命官。爱卿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个交待!!”
丰帝说着,又狠狠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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