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走得远远的,最好就是不要再靠近小姐。
绿意心想,嘴上却那样说:“小姐,奴婢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许是墨公子瞧奴婢不顺眼,便向奴婢下手了!”
墨赢之并非是嗜杀成性之人,要是绿意所言属实,那她一定触犯了他的一些底线,又或者,是偷听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草包大小姐一样。
说起来,草包大小姐偷听到的消息,无非就是四皇子在其成年礼宴上,联合敌国亡国的余孽刺杀太子的事。
而皇上被刺杀,就是捕风捉影、掩盖事实而造成的假象而已。
可以说,造成草包大小姐慌忙之际落入池中身亡,周天送功不可没。
然而,为什么陈楚楚没有将罪责施加给墨赢之呢?
一方面是因为墨赢之作为周天送的侍卫,他听从周天送的差遣,另一方面是陈楚楚下意识对墨赢之的袒护。
其实,墨赢之再快一点的话,是完全可以就下草包大小姐的,只是,他来得太迟,草包大小姐已经死了。
被他拎上来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灵魂。
陈楚楚知道的,如果不是墨赢之对草包大小姐有一点自己的感情,当她上岸时,肯定也是会被他毫不留情地解决掉。
她没有夸大事实,他就是那样的人。
会将尸体吊在城门杀鸡儆猴的人,骨子里冷血又无情。
可就是那么一个人,她之前恨不得敬而远之,如今却退而不舍。
是非善恶,在不同的立场,便会有不一样的看法,说到底,这世间哪有单纯如一张白纸、毫无私欲的圣人。
反派正是因为有一个悲惨的身世,才会被称之为反派,陈楚楚打定主意要帮他,却也早有自己的小心思。
冤有头债有主,男主和女主是一定不能死的,当今皇上周年庆造的孽,便让他自己偿还。
陈楚楚也料到之前偷听墙角的人是绿意,看她的目光便又些审视起来了,“小绿,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有些话当不当讲,你自个也要掂量掂量。墨公子的性子是闷些、冲动些,他若是对你态度不妥当,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绿意没想到自己都这样说了,她还是执迷不悟,一时之间,面色有些复杂。
陈楚楚说完,也没有责怪绿意的意思,将人扶起来,目光浅淡。
“墨小公子走好,有空常回来看看老爷和小姐!”
小厮嚷嚷地很大声。
陈楚楚闻声看去,只见拐角处一抹残影。
墨赢之是不是生气了?要离开,连招呼都不打。
正在她心情复杂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石管家来得匆匆,火气窜得老大,乍一看还以为他吃了枪筒。
他嘴上念念有词,似乎没发现她们。
陈楚楚耳朵动了动,发现他骂什么兔崽子又来了的话。
“石管家!”陈楚楚叫住了石大力。
石管家一回头,见是陈楚楚,便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老花眼,竟没看见我们如花似玉的大小姐,真是罪过!”
这马屁拍得很服帖,可陈楚楚此时却没有这个心情,便问他行色匆匆的原因。
结果,石管家苦涩地开口:“大小姐,实不相瞒,您上次给我的方子,被我不小心给弄丢了,还让二世子给捡了去,这会儿,他便是说来还方子的。”
二世子?
是她想的那个吗?
“你的药方怎会被他捡了去?”陈楚楚疑惑道。
“说来话长,大小姐,我们边走边讲吧!”
途中,石管家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陈楚楚讲了。
陈楚楚点了点头,“药方留下便是为了预防万一,既已来归还,你便收着吧!”
她说完欲走,石管家却说:“大小姐,要不,您也来看看吧?”
还差几步路便到偏厅了,又听说二世子是正儿八经递了拜帖过来的,陈楚楚想了想,便也想会会他。
今儿个吹的是什么风,这个京城的混世祖竟好心送东西来了?
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陈楚楚看了一眼彩莲,便迈开了脚。
听石管家说,他之前点名道姓要见彩莲这丫环,这一遭,莫不是想来寻彩莲的麻烦?
若真是这样,她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进门,二世子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模样便映入陈楚楚眼帘,他像是个小毛孩一样坐不住,时而扒拉一下茶杯,时而挠腮抓耳,不是嫌弃茶不好,就是纳闷石管家怎么这么久都不来。
一个字,憨。
两个字,憨憨。
彩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这一声笑,二世子怒而对视过来,一眼就瞧见了她,结果她一看被他发现了,还悻悻地朝他吐了吐舌头,躲到陈楚楚身后来。
接下来便是有事说事,二世子整了整衣襟,正言道,无非就是说药方丢了的话,以及他丢了药方该如何补偿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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