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落日,残破之城。
战火硝烟之中,街上躺着坐着无数消瘦的战士,他们身上的皮甲早已千疮百孔。
有浓烟升起,那不是在煮饭,而是在焚烧烈士的尸体。
城外一片狼藉,乌鸦遍地,蚊虫各处,腐烂的味道随风进城。
风笛踏上城楼,叹息一声,问身后的副将“云江,我们还有多少粮草,多少士兵?”
“粮草只够坚持一天,城内还有三千可战将士。”副将云江犹豫着说“将军,我们投降吧!”
风笛回身抓住云江,那消瘦的脸颊之中,本是一对黯淡无光的眼睛,此刻放出弑杀的精光“你说什么?我守城将士八万,以此城为屏障阻碍敌军三年,护卫我大疆三年,共计防守住敌人四百九十三次的进攻,共计斩杀敌军二十万精兵……”
面对越说越激动的风笛将军,云江平静且悲伤的说“我军将士八万,共计死伤七万七千余人。”
风笛说“那又如何?敌军三年都没攻下我城。我们只需要在坚持一下,便是胜利……”
“我们三年都没等来援军。”云江说“王早就想除去将军,此次王是想借敌人的手除掉将军。”
风笛将剑架在云江的脖子上“你可是我大疆男儿?”
云江点头“是。”
风笛又说“是我大疆男儿,是否应该护卫我大疆每一寸土地?”
云江又点头“是。”
风笛将剑收起来“既然如此,那你就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如何辅助我迎击下一次敌军的进攻。”
云江沉咛片刻,还是忍不住抬起头说“将军,我们投降吧!给剩下的弟兄一条活路。”
风笛的剑出,一剑砍掉云江的头发“云江,你想一辈子当奴隶?你想看着敌军进入我大疆土地,看着他们糟蹋你的家人?你想自己的子孙一辈子为奴为婢,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云江给风笛跪下,淡淡的说“将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
夜。
城已灯火通明,没有喊杀之声,只有敌军冲锋号角之声。
并无攻城之声,也无战斗之声,更加没有人来禀报,所以守城大将军风笛在敌军杀到眼前的时候才苏醒。
风笛被背叛了,是遭到城里所有人的背叛。
他看着兄弟与敌军站在一起,看着兄弟们手中没有武器,看着敌人手中的刀。
风笛不甘心,也不明白的问“为什么?明明在坚持一下,我们就能够胜利了。为什么要放弃?我们身后可是我们的家乡呀!”
“将军我们已经弹尽粮绝了。”
“将军,我们早就被王遗弃了。”
“我们还不想死。”
……
听着将士一个个将理由说出来,风笛沮丧又无力的说“可是没有国土,我们就会没有家的,我们也将世代为奴。”
“那也总比死了强。”云江从人堆里面站出来,声音很坚定的说着。
风笛带着满身杀气的说“云江是你为敌人开了城门,也是你动摇了军心?”
云江说“对不起,将军!我阿爹阿娘他们都还在等着我,我想回家。”
“你该怎么回去见他们?”风笛无力的放下手中的剑。
风笛看着眼前的将士,在他的眼中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的手下。他们还是新兵的时候就跟着自己,跟着自己打了无数的胜仗,立下过无数显赫的功勋,他们从来都不是他的手下,他们都是风笛出生入死的兄弟。
风笛有勇气斩杀无数的敌人,却没有勇气对自己的兄弟挥出一剑,既然兄弟们都投降了,他坚持又有何用。
云江抬起头看着风笛,缓缓的说“其实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的,而我只需要做一件事便好。”
风笛好奇的问“做什么?”
云江对风笛鞠躬,又回身对那些投降的将士们鞠躬“对不起了,兄弟们。”
话音未落,云江一剑砍下距离自己最近那位兄弟的头颅。
风笛大惊“云江,你干什么?”
云江将剑指向风笛,而在云江身后,风笛的眼前。
那是一场屠杀,敌人将投降的将士挨个斩杀。因为在投降的时候大部分将士都缴械的兵刃,只有云江几个心腹没有缴械。而云江的心腹与敌军一起将风笛的兄弟全部杀气。
风笛流泪了,紧紧咬住牙关看着云江。
云江平静的说“纳了投名状,我便是他们的将军,我便以将军的身份回去。”
风笛说“那些可都是你的兄弟。”
云江说“生命之上,没有兄弟。”
风笛低下了头“那城里的百姓呢?他们跟着我们守城,已经受了很多苦。”
云江说“他们都要死。”
风笛狂笑,但没有几秒钟,笑声便骤停。
风笛将身上的盔甲脱去,露出臂膀上面的黑色符文。
风笛冷冷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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