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麦场上爆发出阵阵哄堂大笑,老金的脸始终红通通的,不敢抬头看人。
五月的打麦场非常热闹,哪儿都是牛吼驴鸣声,哪儿都是山民的欢声笑语。
很快,亩地的场撵好了,麦秸被挑干净,麦粒还要经过晾晒。晒干了,进仓前才能扬场。
老金帮麦花嫂摊开麦粒以后,太阳刚好落山,麦花嫂又上去牵了男人的,好像牵着头牛。
“金哥,走!上俺家吃饭,妹子给你擀面条。”
“不了妹子!我还是回家,自己做着吃。”男人赶紧躲闪。
“那咋行?忙活天不吃饭,俺心里过意不去啊,你不吃饭,村里人要骂俺小气嘞,俺哪儿有好酒,咱俩喝两盅。”女人话不说,扯着老金的衣襟,又将他拉家里去了。
老金特别尴尬,脸还是那么红,有心不去,可架不住女人的热qing,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再说他是光棍,也不会做饭,回到家冷锅冷灶,个人也孤单。
走进家门,麦花将男人按在了炕头上,先倒杯水,然后长发甩,舀水擀面条去了。
老金个人坐在方桌前,尴尬极了。
这时候,他才注意观察麦花家的切。房子很破旧,三间草房,屋顶上的茅草都发霉了,墙壁上也黑乎乎的,烟熏火燎。
但里面的家具陈设很干净,哪儿都尘不染,可以看出这屋子的女主人有洁癖。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吧,盛qing难却,留下吧,人家个guafu,万gou搭可咋办?
所以老金抽搐不已,如坐针毡,屁股下坐的好像不是炕板,而是团蒺藜。
“哥啊,咱俩起跟进宝做生意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家里还有啥人?”麦花嫂边擀面边跟老金聊天。
“喔,没啥人了,只有个老娘,堂兄堂弟帮我照顾。”老金赶紧回答。
“十七了,还没娶媳fu,就是在等春桃吧?”女人笑眯眯问。
“嗯,我跟春桃在所大学里,早就喜欢上了她,她嫁给佟石头,我就跟她去了杏花村。”
“春桃jie嫁人了,你不后悔?”
“后悔,可后悔……能咋办?”
“你就那么直瞅着她跟别的男人睡觉,不心疼?”
“心疼,可又能……咋办?”
“那现在……你还稀罕不稀罕她?”
“稀罕。”
“那就上呗,为啥不上?”
“不敢,没胆……当chu伤她太深了。”
“哥啊,你何必在棵树上吊死?哪儿的黄土不埋人?那就再找个呗。”麦花嫂故意忽悠他。
“天下没又比春桃再好的女人了,没会了。”老金直低着头,不敢正眼瞧麦花。
麦花的双桃花眼太厉害了,上下眼皮眨巴,水灵灵的眼珠子晃悠,大罗神仙都能gou趴下。
那眼睛里好像充满了魔力。
“我呸!谁说天下就春桃个好女人,俺也是好女人啊,金哥,只要你乐意啊,俺就嫁给你,做你的媳fu,不如……咱俩好呗。”女人的话很直接,豹子眼死死盯着男人,瞧着他的反应。
“不中嘞,你那么优秀,我配不上啊。”老金的声音还是那么小,像蜜蜂哼哼,五尺高的汉子跟小姑娘样害羞。
“咯咯咯……你还脸红嘞,人家开玩笑呢,瞧把你吓得?”麦花笑了,声音银铃似得。
她笑起来的时候,再次浑身乱颤,xiong前的两个圆圆上下乱抖,xiong……涌彭拜。
老金吁口气:还好她是开玩笑,还以为真的gou搭我嘞。
不会儿面条擀好了,锅里的水也开了,女人将面条放进了开水锅。
和面的功夫,鸡蛋卤子也打好了,麦花特意磕了五个荷bao蛋。面条捞碗里,她把五个荷bao蛋全捞男人面前去了。
“金哥,吃饭,累天,饿坏了吧?”
“麦花,你也吃,别ke气。”
“跟俺ke气啥?这可是俺家。”
“对对对,起吃,起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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