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毁容
“舒儿”
她缓缓睁开眼睛,张俊郎的脸,就在自己米开外的距离,那少爷,站在梅花树下,朝自己微微笑着。
“纪裴?”
不敢置信!
她脚步往前奔去,可自己和纪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舒儿,舒儿”
纪裴声声的唤她,脸上的笑,越演越烈。
而他们之间,却越来越远,纪云舒伸出手想去抓他,可回应给她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后刻,身体也倏地坠进了个深渊,眼前,被片黑暗袭来!
“厘安?厘安?”
她是被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叫醒的。
睁开眼,头顶上那盏巨大的透白光线刺得她双眼睁睁合合,缓缓才适应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五六个身着手术服、戴着口罩的人,围在自己身边,双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而头顶上,则是盏大型的圆形灯。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在手术室中!
“厘安。”
个男人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肩。
她侧眸看去,那张悉的面庞,眉间上,带着满满的担忧,苍凉的眼神也正看着她。
“爸?”
她干涸的喉发出了微微的声音。
这是在做梦吗?她回来了?
“厘安!厘安!”
那个男人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想伸手去碰碰他的脸,可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来。
视线也在那声声的“厘安”当中渐渐模糊。
“爸爸”
她嘴里不停的叫着,可眼前的切,都变得越来越虚幻,渐渐成了片透明的影子。
这刻,她害怕极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爸!爸!”
她大声喊,身体像脱缰似的野马,猛地从上弹坐了起来。
额头上尽是虚汗,双恐惧的眼神睁着,轻微的喘着气。
而视线,也从透白变得清晰。
这是间陌生的房间,宽敞透亮,红木家具摆设整洁,雕花木的四角,挂着浅的纱幔,轻轻吹起。
原来是场梦!
“舒儿?”
卫奕的声音在她的身侧响起。
他似乎有些被吓到了,身体也在纪云舒猛然坐起的瞬间,往后缩了缩。
纪云舒脸苍白,小巧的唇也干涸泛白,缓缓侧过头,这才看到了卫奕。
“卫奕?”
“舒儿,你怎么了?你是做噩梦了吗?”
“这是哪儿?”她声音虚弱。
“这是哥哥的家,广渠院。”
她泛白的唇轻声念:“我怎么会在这?我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
“三天?”
“嗯。”
问答!
纪云舒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才想起来,便问他:“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爹娘的事”
还未说,卫奕便抢答过来。
脸有些难过,忍着眼眶的泪:“爹娘已经下葬了,傅叔说,后面的事他去打点,我想来找舒儿你,哥哥就带我过来了,舒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
“你不要生病啊,舒儿,你不能生病。”卫奕脸紧张。
纪云舒伸手握住他抖颤的双臂,摇头“我没有生病,卫奕,你别害怕。”
“嗯。”他点着头,皱了皱鼻子,又酸了起来。
纪云舒摸了摸他的脑袋,掀开被子,拖着有些疲惫沉重的身子下了。
脚步如同沾了胶水般,缓缓的朝着梳妆台走去,直到镜子里,印出自己瘦小的身子时才停了下来。
席白的绸缎对襟衫,两袖宽袍附在身侧,裙摆落在脚踝,将她纤细有料的身材衬托得淋淋尽致。
而那面泛黄的铜镜里,却依旧印出了她那张苍白的脸,和左脸上,那道暗红的长疤。
从颧骨延伸到下颌,清晰可见,尽管没有皮肉外翻,没有狰狞可憎,但还是将这张原本致的脸蛋衬得有几分丑陋之。
三天时间,这道疤,上了药,点儿也不疼,而且还结了层暗红的痂。
而她的反应,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过,毁了容,对她来说,像是件很淡然的事。
她抬着手,轻轻的摸着脸上这道疤,嘴角竟牵起了丝笑意。
没了纪裴,相貌对她来说,算什么?
她的心,才是真正的死了。
半响,她转过身,指着自己脸上的疤。
“你怕吗?”
卫奕摇头:“不怕,舒儿也不别怕,哥哥说了,他会用尽切办法治好你。”
“治不好的。”
“定治得好。”卫奕稍急,上前:“就算舒儿脸上的疤祛不掉,我也不会嫌弃舒儿。”
“谢谢你卫奕。”
他眨巴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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