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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涟听着外边的动静,看来一时半会儿不能有个结果了。心绪不宁,觉得异常聒噪,起身想去关窗户,脑袋一晕眼前也有些发黑。她心中一惊,想是起得猛了,立刻顿住步子扶着旁边的边柜缓口气,却不料眼前天旋地转得更厉害。
“小北……小……”她开口想唤个人来,声音都如蚊蚋。
双膝一软,瘫倒在地,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院中的打斗在继续,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却都不愿向对了服输。
晏小北站着看得有些累了,干脆拂两下台阶坐下。他手支着脑袋,脸上一副忧虑的神情,这待会儿要是被父亲和姑姑给碰上可如何把自己撇出来呢?
一个是主一个是客,两人虽是动手之人,但自己是个看客,虽然没有幸灾乐祸,但这种袖手旁观的态度跟幸灾乐祸差不了太多吧?
怎么解释呢?
他也看出来了,三哥与表兄都拿捏着分寸,受得净是皮外之伤,估计一会儿被发现的时候好借此求饶。自己要不也凑上去挨两拳?然后算是一个受害者,也不会被追究什么责任了。
“老八,你干嘛?找揍是不是?”晏智渊一把拉住他躲开铁辛年的飞踢。
“我……”该怎么理直气壮并委婉的说出自己单纯想只挨两拳?
“一边待着去!我俩的事跟你没关系!这拳头你也受不住!”晏智渊把他往外推一把,提掌迎上。
晏小北一脸无奈的回到台阶上坐着,一切听天由命吧。
天边翻滚的阴云被夕阳射穿,几缕血色打到院落里。两人打斗的身影突然就变得明朗又尖刻,不知是风吹还是他们的掌劲,那老树又零落飘下几片叶子。
血色挣着在将要沉坠暮色之时,细细一缕如尖利刀锋一般割开窗户,窥进屋中。
窗帘微微扬起,拂过青花瓷瓶中才插上的一枝新梅,拂过边几浑厚沉重的檀色,拂过地上瘫倒的无人问津的女子。
血色刀锋将屋中窥探完了,没入西边昏昏沉沉的云海之中。
风儿这次来得急了些,窗帘这次扬得高收得猛了,带倒了花瓶。
“啪!”
新梅落在地上,被震落了几朵,零散的躺在一旁。水在地上汇聚成一股滩涂,弯弯曲曲流向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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