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与主母无关啊！”
远香堂内，柳氏跟常嬷嬷都跪在地上，脸上皆挂着泪珠，林丛知正高坐在太师椅上。
“你做的？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做这些？”林丛知心中不信，便有意要问问常嬷嬷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奴婢从主母打出生，就一直在主母房里伺候，奴婢是打心眼里把主母当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疼。”
听到这，柳氏心中感动，想起从小到大与常嬷嬷相处的时光，不免动容，“嬷嬷……”
“说重点！”林丛知没有耐心听常嬷嬷说这些，又见柳氏还那般做作，更是生气，狠狠拍了拍桌子。
地上两人都被突然的拍桌声吓得一激灵，常嬷嬷这才又继续道：“奴婢心疼主母，自然也心疼二小姐，那四小姐不过是个庶出，从小不得喜爱，偏偏由着她做了四王爷的侧妃，我们二小姐哪里比不上四小姐，哪里配不上四王爷，所以奴婢……奴婢就吩咐李管家，不用管四小姐院里。”
虽说不用管林清婉院子，可也不过是面上说着好听，实则如何，各自心里都清楚。
常嬷嬷说完，用手肘捅了捅柳氏，柳氏会意，立马抓着常嬷嬷的手，满脸不敢相信的说：“嬷嬷……你，你怎么……嬷嬷，你糊涂啊，皇后娘娘给谁赐婚都是皇后娘娘的决定，是我们妙儿无福罢了，你怎么能背着我做出这等事。”
“是奴婢糊涂，都是奴婢的错，求老爷莫要错怪了主母啊。”常嬷嬷朝林丛知磕着头，眼看就要磕出血来，柳氏忙拉着常嬷嬷。
“既是你的错，那你就来担着，你妄图扰乱我林府内宅，做出这种不敬主子的事，即刻拉出去，乱棍打死！”
常嬷嬷听了，吓得险些晕了过去，还是柳氏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嬷嬷！”
继而又看向林丛知，“官人，常嬷嬷是我的乳母，您打她，岂不是打我的脸！”
“她竟然敢做敢认，还不敢担不成！”林丛知说着，就要喊人。
“来人！把这老婆子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
外面侍候的人听见了，这就推了门走进来，见柳氏跪坐在地，林丛知坐在上座，气的面红脖子粗，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我的话不管用了？”林丛知见进来的下人不敢动，又道。
两个粗使婆子听了哪里敢再傻站着，上去就要拉常嬷嬷，被柳氏又给喝住了：“住手，我的嬷嬷，你们谁敢动！”
粗使婆子又吓得缩回手，心中哭喊这活可真难做，不拉要被老爷教训，拉了又要被主母教训。
柳氏瞪着林丛知，原先的娇弱做派也尽数不见，从地上爬起来，“老爷为何如此生气，这京都，大户人家里哪个当家主母不会压着庶女，老爷自己也从未过问过四丫头几次，如今却大发雷霆，到底是因为怕了皇后娘娘，怕了四王爷，怕了坊间议论，还是因为她是文嫣的女儿！”
一听到柳氏提起林清婉的生母，林丛知就像被点了炸药一般，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许你提文嫣的名字！”
果然。
看着林丛知又气，又哀痛的模样，柳氏知道自己说对了，不禁失笑出声：“她都死了十几年了，官人还真是长情啊！如今听到她女儿现在受苦，官人便坐不住了！”
林丛知抓起一旁桌上的茶盏就摔了下去，砸在柳氏脚边，吓得在场所有人一个哆嗦。
“你休要同我说这些，这事与文嫣有何关系，你自己纵容下人犯了事，还要拉个已经殒命的人出来垫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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