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几人见随歌和季离人那么面生,刚刚才被季离人撂倒,心里慌慌的,怕逝世地立马认了:“是……是我们……”
随歌看着身旁的那堆篝火,火里赫然躺着几具已经发黑的一脸狰狞的尸体,皱了皱眉。
季离人蹲下身,面上不怒而威,问道:“为何抓他们?只是孩子,而且没有染病。”
那几人有些惊恐地互相看了几眼,才支支吾吾地回道:“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只是听命令抓他们而已……”
“听谁的命令?”
“……”
季离人眉毛一挑,缓缓起身,对着趴在他眼前意图逃跑的男人,一脚踩了上往,那男人闷哼了一声,嘴巴磕到了地上,疼得哇哇直叫。
季离人脚尖微微用力,再问了一次:“听谁的命令?”
“呜哇……是……是严捕头,严捕头的命令……严捕头说这城里不能留活口,都得抓到后山往……”那男人痛得龇牙咧嘴,等季离人松了脚后,才后怕地转过身来,拼命地咳嗽着。
捕头?
季离人看了眼随歌:“刚刚许行之说的自愿留城的那捕头?”
随歌点点头,“八成是。”
她抬头看了眼远远的后山那儿的点点火星,轻轻地说了句;“看来我们得往后山往一趟了。”
季离人无声赞成,身形一闪,地上的几个人应声晕了过往。
要往趟后山,带着这个几个人,难免有些不方便。
轻松地把几个人挪到离篝火稍远的间隔后,季离人才牵着随歌的手往后山的方向走往。
随歌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只被季离人牵着的手,淡淡地问道:“不飞过往?”
季离人云淡风轻地走在她的身侧,微笑着回道:“天清气爽,忽然想走走。”
随歌无语地看着这个面皮越来越厚的将军大人。
在这有沾染病的荒废空城散步?要是让尹东升他们知道,估计是要骂他们俩不知逝世活、不带大脑的。
罢了,散就散吧。真要沾染的话,刚刚救了那两个小家伙就沾染了。
两人就这么无言地、自然地在这座一片散乱的空城里散起了步来。
“刚刚你有没有留心到那几个人的脸色?”随歌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季离人牢牢地握着,试了几次,拿不下来,最后就由着他了。
季离人点点头,说道:“面如逝世色,脸颊凹陷,身形瘦削。那几个人应当都得了病。”
“但是却没有那两个小孩和许行之他们说的症状。”随歌沉思着。
像疯狗一样要人,甚至有杀人的偏向,没有意识,眼神涣散。
这看起来和丧尸无异了,就差吃人肉人脑了。
“嗯。”
“那个严捕头问题很大。产生了瘟疫似的大规模疫情却主动请缨留下,承诺许行之把病人集中在城内却偷偷地把所有人都抓往山上。”
“嗯。”
“假如说要集中患病的人,不是应当也要把没患病的也安排在另外一处做好隔离戒备吗?可这捕头却要抓两个没染病症的孩子。”
“嗯。”
“这病应当不是通过空气流传的,我想我们可以查查他们用过的水源和食品。”
随歌一直絮絮叨叨地不停分析着。
晚风渐渐吹来,吹起了她束在脑后的乌丝。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在她的眉梢,她的鼻头,她的檀口都展上了一层银霜。
她看起来,很美。
季离人忽然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了?”随歌怀疑。
四周看了看,没见有人影啊?
下一刻,季离人松了手,大掌一捞,就把随歌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随歌有一瞬是惊的,是奇的,可是听到了独属于他沉稳又有力的心跳声,她也随着静了下来,任由他抱着。
季离人搂她搂得有些紧。
自知道她失事一来,他最想做的,就是像现在这样,没有旁的人,没有其他的一切,就安安静静地抱着她。感受她的体温,感受她柔软的身材,感受她馨香的气味。
好一会季离人才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那日上朝后,我同皇上严词拒尽了明珠郡主。我也陪尹东升见了太子,也承诺了家国为重,若是朝廷起了内乱,我必尽全力保国之平定安康。”
随歌静静地听着,不打断,不打搅。就像季离人一直以后都尊重她一般,她也尊重季离人。
“以前我感到男女私情这些事都是上不着台面的。义父总说,有国才有家,国家不平,边境不定,百姓何来安居乐业。”季离人的大掌轻轻地抚着随歌扎了起来的头发,语气是那么的温和,“可是你涌现了。你涌现了,我就想成家了。”
一对俪人,站在了废墟间。
今夜月色真美。
“季离人,你的情商什么时候能高一点?”随歌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肚子,可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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