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朦胧中，有个人在推着他的肩膀，然后一个呼吸慢慢地靠在他的耳边：“程霁云，醒醒！醒醒！”
程霁云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带着微笑的脸，吓了他一大跳，差点倒在地上。成果由于一夜抱着膝盖睡，双腿已经麻痹了，一动全部人就直抽抽：“啊唷！天呐！啊唷！”
程霁云嘴里嘀咕着，则在一旁偷笑着。
“笑什么鬼？！”
“笑你好玩。”她答复着，持续看着他，只是那个笑脸让程霁云更加不自在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程霁云没给她好脸色，可是她却丝尽不在意。
“我们要持续走吗？”
“走！当然要走！难道在这里等逝世吗？”程霁云见腿慢慢褪往了麻痹，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
“给你！”向他伸出手，手里是一块面包干，“吃吧！”
程霁云半信半疑地接过面包干，闻了闻，是面包的味道没错，就是那样子有点丑。他猫着眼看着她，这个丫头怎么什么都有。
“吃吧，没有毒的，就是不新鲜了而已。”她笑着说，“现在就不要计较东西好不好吃了，能吃就行。”
程霁云撇撇嘴，在监狱什么鬼东西没吃过，说完就勇敢地放进嘴里嚼了几口，确实硬邦邦的，磨牙。
他一边嚼着一边走出了门口，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叹了一口吻。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回头问：“这是什么处所？”
“什么处所？”抬开端想了想，“不知道啊……什么城？什么村？”
“到底是城还是村啊？”程霁云持续问，“你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当然不知道。”她笑着答复，“我从来不记处所！”
“那你怎么来？怎么往？”程霁云看着眼前不靠谱的人，一阵阵的冷汗直冒出来。
“我只记得这边、那边、前面、后面……”一边说着，一边胡乱比划着。
“算了算了！”程霁云不耐心肠招招手，反正自己早晚随着她一起疯掉。
他往前走了几步，不管怎么说，先走回大路上，总可以找到一条正常的道路往个正常的处所吧？！
“走了走了！”程霁云说着，也不顾还要把倒在地上的药盒子什么的重新捡回袋子里，自己就自顾自地往前走起来了。
“程霁云！你等等我啊！”在屋子里喊着，程霁云却当作没闻声，可是没走几步，他就被另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吸引了注意。
什么东西？
程霁云在原地站着，往四面八方看了一番，似乎除了乱草堆和破屋子并没有其他东西啊，难道有什么野生动物要出来了？
“程霁云！”终于遇上来，站到了他身后，“你怎么不等我啊？”
“嘘！”程霁云叫她闭嘴，自己还在视察着四周，又是一阵声音从左边传来，让他头皮一紧：“听到了吗？”
“什么？”躲在他身后，睁大了眼睛。
“听到声音了没？”他重复了一遍。
“什么声音？”
程霁云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不留心，似乎那阵声音又靠近了一些，他赶紧转了个方向，面对那里。
“是谁？”他放大了嗓门，也是为了粉饰自己的畏惧，“快给老子出来！”
这时，从小路的破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清瘦的身影，是个人，没错了。
只见他戴了个卡其色的鸭舌帽，正好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身材高挑，灰色的外套里，一件白色的恤有一点斑驳的血迹。牛仔裤的膝盖处，磨损了一些，翻出了白色的线头。
“你是谁？”程霁云又问了一遍。
他慢慢地抬开端，也看着他：“跟你有关系吗？”
他回了这一句，看起来根本不想搭理他。两个人四目相接的时候，程霁云才看清他的脸，特别的干净，只是头发有些长，用帽子盖住了混乱。
他的脸上很淡薄，没什么表情，或者不屑于给出任何表情。
“靠。”程霁云骂了一句，“你是个人吧？”
那人斜过眼，看着他，明显对他这句话很不满足，但是他不回嘴，只是用眼神回敬他。
“别这样看我。”程霁云挪动了角度，让他正眼看自己，“我只是途经。”
“我也是。”他背起自己的包，筹备离开。
“等等！”程霁云叫住他，“你……一个人吗？”
那人停下脚步，侧过脸，点了一下头。
“那……你有处所往吗？”
他回过身来，看着他，淡淡地说：“没有。”
程霁云倒吸了一口吻：“那么……咱们结个伴如何？”
“好耶！好耶！”他还没开口，先激动起来，“一下子多了两个人，好耶！”
程霁云白了一眼，持续征求他的批准。
那人仔细地打量了他们，在心里思索了一番：“行吧。”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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