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的开门声并不是很大，但还是让柯清河醒了过来，
“请问，现在几点了？”他轻声问。
“八点，柯先生。”护士答复完，走到他身边，筹备给他挂上水。
柯清河转过火，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护士，在他们的手指触碰到的那一刻，柯清河忽然开口询问：“你……是人吗？”
护士抬起眼，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奇怪，为难地笑了一下：“我当然是啊。”
柯清河安静地呼吸着：“哦……对不起，我的问题有些不礼貌，但我不是这个意思。”
护士将点滴瓶挂好，笑着说：“没关系的。您筹备起身吗？我可以帮您把床板竖起来些。”
“好的，谢谢。”当他的身材被支撑起来后，他依旧没有感到到自己下半身的知觉，两条腿像是假肢一般，只是为了装饰。“像我这样的情况，多吗？”柯清河有些失看。
“这个……我不是很明确。”护士实话实说，“从实验室回来的，我只接触过您一位。”
“那其他人呢？”柯清河问起，“我记得参加实验的人，应当至少有四五个吧。”
“嗯……”护士显得有些为难，“我真的不明确呢。”
“那么，实验还在进行吗？”
“这个，我更不明确了。”
柯清河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像是真的完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于是只好放弃询问。
“那个……罗医生，你知道吗？罗莘。”
护士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认识呢，柯先生。”
柯清河叹了一口，眼前的护士最多二十几岁，自己已经睡了三十年，她不认识罗莘，也是情理之中啊。
“柯先生，您需要看电视吗？”护士件柯清河陷进了沉默，于是关心肠问，“这段时间会比较无聊。”
“哦，好，谢谢。”
护士递给了他远控器，然后就出了病房。
柯清河打开了电视机，屏幕上立即跳出了很多旅游度假的广告，私人包机往海滩的，或是探秘热地雨林的……他转到了消息台，想要关注一下现在是什么局面，正巧消息在播放第一批智能机器人投放工厂的消息……
智能机器人……
柯清河不由自主发起了呆，脑海里浮现了很多次微笑的表情，和那温柔的声音。
“是的，柯先生。”
“好的，柯先生”
“柯先生……”
“吱——”一声开门声，打算了柯清河的思绪，是柯雅涌现了门口。见柯清河已经醒了，她便关上了门。
“你醒了？”
“是啊。”柯清河答复。
“……接下来将为您播报以下消息：六名大学生徒步旅行至今着落不明，当地部分全力搜索，至今未——”
电视还未播完，柯雅就将电视机封闭了。
柯清河似乎习惯了她一直以来的面无表情，也并不想责备她忽然关了电视，应当是有什么话要与他说，他也做好了筹备。
“我九点要往公司，所以来不及和你多说什么了。”柯雅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他，“这是你的手机，你的账号都在里面，有什么事情就通过接洽我吧。”
柯清河用发抖的手接过手机，有多久没有碰这么冰冷的东西了。
柯雅将手机给他后，就筹备走了，柯清河却叫住了她：“柯雅，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柯雅背对着他，静止了一会儿，然后回过火对他说：“你想听什么？”
柯清河愣了一下。
“你想知道，你不在的那些年，妈妈是怎么熬下来的吗？”柯雅问他，“还是想知道妈妈为什么还会选择回来，陪伴在你身边吗？”
柯清河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如何答复。
“当初，她也参加了初试，由于她知道你想要休眠，所以她要随着一起往。”柯雅安静地答复，“但是后来她放弃了，由于她怀着我，她怕我涌现问题，留着我，也许在三十年后，我们还可以相遇。”
柯清河的眼眶再一次湿润了，他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
“在她逝世后，我也很想一走了之，我并不想看见你还安稳地躺在那个壳了，我甚至想过拔掉所有链接，让你陪着她一起往逝世……”
柯雅深呼吸，把持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但是，我放弃了。由于我和妈妈，都不是你这样的人。”
柯清河悔恨的泪水不断地低落，浸湿了衣领和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此刻，他除了道歉，再也想不起还能说什么，还能挽回什么。即便他曾经认为石岚参加了休眠，他只是想追遇上她，但是，这一切的源头，还是由于当时自己的一个毛病决定。
“好了，没什么可说的。”柯雅又一次冷静下来，“至少现在，你醒了，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以后你的生活只是这样了。”
柯雅说完，离开了病房。
柯清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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