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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枪伤(2/2)

作者:胡浅浅
么?恐怕只有哲学家才会有兴趣一直玩味这个问题。”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前卫帅气的老板,弱弱地问道:“假如你是故事中的女孩,你会怎样往做呢?”

他淡然一笑,唇角向上,划出了一道好看的线条。“假如我是那个女孩,我会好好爱护眼下的生活。什么本相,都是狗屁,那只是生命过程中的一个幻影。唯有当下,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们要活在当下。”

我心坎浮荡的阴云惨雾,逐渐消散隐退,从愁闷的缝隙中照进一缕阳光。我感谢地对老板说了声谢谢,起身离往。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那位老板在身后大声说道:“女士,欢迎你常来!期待你的下一个故事。”

我扭头,对他莞尔一笑,心中畅快了很多。本来,倾诉的魅力是如此之大,甚至可以让你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我回到家里,关好房门。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我的日记本。这个本子,承载着我现在的记忆,我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它。我脱掉外套,换上家居服,直奔二楼的卧室。

我倚靠在床头,屈起膝盖,把日记本放在膝盖上,筹备记载点什么。我记载下家门口的那排店展,记载下我往见了楚医生。接下来,该记载今天创造的本相了。

可是我却迟疑地握着钢笔,下不了决心。我的丈夫那么爱我,我也应当往爱他,而不是对他有所猜忌。那个楚医生告诉我这一切,到底居心何在?他想挑拨我和丈夫的夫妻关系吗?

我愁闷不堪,在心里做着没有终点的奋斗。世界上到底是先有了鸡,还是先有了蛋呢?我好似碰到了这种无穷循环的问题,不知所答。我的眼睛变得疲惫不堪,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往。

第二天凌晨,我被罗世成的电话叫醒。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第三天凌晨,罗世成的电话准时响起。他的声音,衰弱无力,令人担心。

第四天凌晨,罗世成在电话里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他身边,似乎有人催促着他,说什么:该进手术室了!天那,他到底怎么了?是他自己病了,还是他即将为病人做手术呢?

我寂寥地过了一天又一天,天天上午会接到张寻打来的电话,询问我在家里的情况。我天天上午,会保持工作,审阅“解忧信箱”里的邮件。下午,则会在午后开端写作,把倾诉人的故事写成稿件,再投给杂志社的编辑。

又是一个凌晨,我被一阵阵粗重的呼吸声吵醒。我愕然睁开眼睛,看到身旁躺着一个精壮的男子。他粉面朱唇,深深地皱着眉头。我的眼力顺着他的唇,向下移动着,不觉失声尖叫,起身就想逃走。他的前胸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纱布上渗透出殷红的血迹。他是刚从战场上回来吗?

可是,他的一只手臂漫过我的腰身,牢牢地箍着我,仿佛怕我掉落床下。我慢慢坐起来,抬腿想要溜下往,却不想他的一条粗壮的大腿重重地压在我的腿上,我根本就无法抽身。

“嗨,老婆,你醒了?我是你老公,罗世成。”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黯淡无力,嘴角向一侧翘起,坏坏地看着我的前身。我怀疑地顺着他的眼力,打量着自己,“啊”的一声大叫,缩进被窝里。确定是这个男人干的!我愤愤地想着。

我这才感到身材的异样,羞愧得无地自容。他在一旁笑出了声,似乎很享受我的羞耻感。他难道是个虐待狂吗?

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喃喃说道:“你不是受伤了吗?你都这样了,还有气力往做那件事情?”

他邪魅地笑着说:“老婆,那件事也不都是需要体力的。碰到力不从心的时候,我只需要运动一下我的手指,也能送你飞升桃花源。”

我的呼吸变得迷乱起来,牢牢握住他的手。他冷哼一声,不太甘心肠抽离。“老婆,先饶了你,等我伤好了再说。”

“你为什么不往医院?你伤得这么重,应当住院治疗。”我惊惧地看着他胸前带血的绷带。

“上午,医生会到家里给我换药,所以不用往住院。对了,我受伤的事情要保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你,记住了吗?”

我茫然地点着头,却保持让他往住院。我怕他呆在家里,会有生命危险。我下了床,用白色的床单裹住身材,拿起床头的电话,对他说:“这件事,不能听你的,我要打医院的急救电话,把你送到医院里。万一,你没命了,怎么办呢?”

他要看我要打电话,急切地坐起来。或许是由于动作过猛,伤口处又渗透出鲜红的血液。他急声喊道:“冰儿,放下电话,我这是枪伤!你明确吗,这是枪伤。假如我住进医院,就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隐约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放下了电话,扶着他慢慢躺下往。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受了枪伤?而且最令人奇怪的是,居然不敢往医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浩劫?什么人才会遭遇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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