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了,方老弟,我真怕了。”
“这是生离魂,那女鬼硬将我魂从身材里勾走,让我随着她眼看着她害我孙子。”
他红着眼圈,“我老李一辈子没亏过心,我这次求你了,看在我背过你的份上,救我儿子救我孙子。”
爷爷黯然低首,片刻,只说了一个字,“行。”
“你真批准了?”老李眼睛发光。
“可是?“他有些迟疑把眼力转向了我,眼里闪过一丝怜惜,“玉儿年纪还太小了呀。”
我被他的眼力和这句话惊得冷毛一根一根全部竖了起来。
两个老头看着我的眼力像两条狼。
我缩了缩脖子,“爷,我饿,先出往了。”
“别走,玉儿,你不是一直问爷爷压官是什么官吗?”
我刚想走,听爷爷这么一说,好奇心又占了上风,停下了脚步。
“压官是在人间弹压恶鬼的官!”爷爷说话时看起来威风凛凛,一身正气。
压官实在是压棺的谐音。
由于棺没有官听起来吉祥上口,所以才称这一道的人为压官。
“棺“意味着”逝世“,压棺的意思就是镇得住棺材中的逝众人,恶鬼的意思。
“怎么弹压恶鬼?”我一想到爷爷竟然能驱使弹压鬼魂,就兴奋得不行。
“你想学吗?”他乐呵呵地瞧着我。
“我能学?”假如我学会了弹压恶鬼,学校里的孩子们得多祟拜我!
“能,压官是父子相传的,你没了爹,爷爷可以直接传给你。”
“难学吗?”我有点迟疑。
八岁的我一年级的东西都学不会,可想而知头脑不是特别聪慧。
“不难。”爷爷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想学就帮爷爷和老李爷爷一个忙。”
看着两个老人期待的眼力,一股自满感从心底由然而生,我挺起胸膛点了点头。
……
等知道两个老家伙让我干嘛时,我没逝世魂先散了一半。
爷爷要以我的生魂为引,诱来女鬼,将她押进“棺”中。
他推开堂屋西侧门,里面两个长条凳子架着一口棺材。
这口棺材不是普通玄色而是大红色。
棺材盖上凸凹不平,像是刻着什么,棺材细长,比普通棺材小好几圈……
倒像是为我专门定制的。
棺材固然色彩鲜艳,但一看上就知道有很长的年头了。
“这是压官代代相传的宝贝,和外头供的灵棺是一套。”爷爷爱护地抚摩着棺材。
他将外头供的小石棺拿过来。
两只棺材做的样子包含棺盖上的雕刻,甚至每一颗钉都一模一样。
这件东西做的精巧无比,爷爷把它递给我,“这叫辟棺,有这件东西的人才是真正的压棺。”。
“这和那些庙里和道观里求的符不一样。”
我接过来,它触手冰冷,还很沉,红玉石材质,长度和我手掌差未几。
“道符性烈,夜里像闪着金光,百邪避让,辟棺不会,鬼看不到。不过它要害你,能让它懊悔莫及。”
爷爷将石棺收起来,“现在听爷爷讲,需要你做什么。”
讲完,我哭丧着脸,“爷爷,你为了救别人的孙子,就不管自己孙子了?”
“你不是普通孩子,你是小压官儿。”爷爷向我吐了口烟,乐呵呵笑道。
“怕了吧?也难怪,方雷子第一次出鬼差也十几岁了吧,玉儿才八岁,这年纪的孩子还和尿泥呢。”老李无穷感叹。
“我方雷子当年是几十年未几见的压官苗子,这小子……”爷爷高低打量我。
我不愿让人小看,胸膛一挺,“我敢。”
……
收鬼那天,我吓得腿直抽筋,可是来不及了。
爷爷让我脱光衣服,用墨在我全身写写画画,还在我背后写了八个字。
我身上的皮肤,包含头脸都笼罩了字迹,字迹干了爷爷方才让我穿上衣服。
他把石棺用块布裹在我腹部,用阳晶赤砂在我额头画了一个红道道。
现在的我,样子容貌可怖和鬼也没什么差别了。
大红棺材打开,爷爷让我躺进往时,我不干了。
我是活人怎么能躺到棺材里?盖子合上,里面又小又黑,我会吓逝世。
爷爷用烟袋敲了敲头枕部的地位,“傻孩子,这里留了道缝,足够你看外面了。“
我端着灯仔细看棺材里,果然头右边有道不明显的缝,可以向外张看。
老李期盼地看着我,腰微弯,态度卑微。
我心里一软,又批准了。
是夜,十一点多时,我躺进棺材仰面向上,爷爷的眼睛似乎变得很深,“别给咱们压官丢脸。“
这句话让我英气顿升,点点头,“爷爷,你放心,教我的东西都记逝世了。“
爷爷没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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