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丫头交学费让她可以继续上学。这在父母全家人眼中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惊讶过,诧异过,然后便各忙各的,很快把这件事情抛之于脑后。
恐怕全家人里面也就只有庄周自己心里明白,这不仅不是一件小事,还是一件足以影响到幺妹一生命运,甚至左右了她未来的一件大事。
重生归来,这大概也是庄周目前唯一能为这个家做的。身上的担子和责任,那种为家人排忧解难改变命运的满足感……这一晚,庄周睡的很踏实,嘴角边始终都挂着笑。大晚上的,睡在他旁边打地铺的庄石冷不丁的一瞧,惨白的一张脸对着自己笑,其实怪吓人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家人各自起床,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匆匆的吃过了早饭,庄周到院子里舀了一瓢凉水,今天一大早上起来嗓子又有点发炎了。早饭依旧是难以下咽的苞米糊糊,像咽刀子一样。
咕咚咕咚……
一瓢凉水下去,总算把卡在喉咙眼上不去下不来的那口饭冲进了肠胃里。庄周长出了一口气,眼角余光一瞥东方天际泛起的一抹鱼肚白,心说,这特么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庄石,过来下。”
“庄石!聋啦你!!”
庄周冲着门口喊了两嗓子,那边本打算扛着锄下地的庄石,闷着头走过来:“哥,啥事?”
“陪我去趟县城。”
“那地里的活?”
“地里的活先放一天。”
“嗯。”
庄周瞅了闷不做声的弟弟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哪怕是二十年后,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唯一不变的大概也就只有两兄弟之间的对话方式。
庄周说,庄石听。
庄周火了,跳脚骂人;庄石还是默默的听着。
最后,庄周下了一个决定,庄石就去一丝不苟的执行。
一开始,庄周以为庄石其实是怕他。
直到几年后,因为某一件事,庄石突然甩了他一记耳光。
后来庄石哭着对他说,哥,我不是怕你,我是敬你,尊敬的敬!
“找一身干净衣服,先别换上。咱俩先去一趟药田,然后再去县城。”回过神来,庄周语气不变的吩咐道。
这天上午,兄弟俩来到药田。
叮。
神泉水发挥作用,促进植物类生长百分之三十。
检测到黄精生长情况。
幼苗期……&am;
生长期……&am;
开花期……
半成熟期……
脑海中传来的系统提示,让庄周身体一震,目光落在药田时,不免的大喜过望起来。
一夜之间,药田似乎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一簇簇药苗子长势喜人,根状茎圆柱状,由于结节膨大,因此“节间”一头粗、一头细,在粗的一头有短分枝。2~4朵花序,似成伞形状,总花梗长1~2厘米,花梗长(2.5~)4~10毫米。
眼前一片绿色,一阵风吹来,多汁的叶子唰唰的随风而动,声音如此的悦耳。
一旁,庄石脸上木讷的表情都跟着呆怔片刻,左看看,又看看,满眼的不可思议。
他此时的心情大概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虽然本人不善言辞,却可以从他面部丰富的表情变化,来分析出他想要说的话。
“哥,这黄精……”
“一夜之间长了这么多?是我眼花了吗?”
“哥,你不是前几天还在说,药田里的药材长得不好,一定要去县城买些化肥的吗?”
这些话,庄石没有说出来,所以庄周自然也就不可能理睬他。
一回头,没好气的吼了弟弟一嗓子:“愣着干啥?去木屋子拿尺子来啊!对了,再拿一把锄头,快,快点!”
不大一会,庄石扛着锄头,拎着木尺去而复返。
庄周一把将木尺夺过来,蹲在地上,分外小心的把脚下的黄精药苗子,叶片,花朵,根茎……统统测量了一遍。
“叶片,厚3.5毫米,长4.2毫米。”
“叶高,35厘米,直径,86平方厘米。”
抡起锄头,小心翼翼的扒开土,从泥土中拔出来一条根茎。去掉根须,擦去污泥。
“根茎,长37厘米,直径7厘米。”
庄石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然后看见他哥站起身来,转过头,问他:“庄石,你见过最大的一个黄精有多大?”
庄石愣了下,努力的去回忆,回想。片刻后,语气不大确定的比划道:“大概,这么长,这么粗。”
他双掌分开,比划了一个长度,又将两只手环抱成一个圆,一会粗一会细,迟疑不定。
庄周看了看,大概做到心里有数,他叹了口气说:“行了,我知道了。”
一条根茎拿在庄周手里,沉甸甸的。心头却有点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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