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慕容安永远锢在宁王府,“此事既然没有酿成大祸,便就此作罢。”
就此作罢?
慕容安冷笑,他在边疆舍命杀敌,所向披靡,到头来落得个结叛臣的罪名,而慕容宇迫不及待将功劳据为己有,反倒是一句莽撞匆匆带过?
他怎么肯!
“父皇,儿臣以为不妥。”
慕容焰蹙起眉头,“宁王,朕已经解了你的足令,你可别得寸进尺!”
“儿臣受了委屈并不要紧,只是如今太子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怕是已然打草惊蛇,东莱必然有了准备,若是再这般厮杀下去,定会两败俱伤。”
“难道宁王怕了东莱狗?”
慕容宇不屑地嗤笑一声,慕容安定是见不得自己抢了他的功劳,所以才这般阻挠。
“闭嘴!”
还未等慕容安反驳,慕容焰的一声怒喝,就成功地止住了慕容宇的话头,他跌入慕容安的陷阱不自知便也罢了,如今竟然还不起慕容安的挑唆,实在是鲁莽。
“父皇!”
慕容宇极为不甘,但看到林萱眼神示意的时候,慕容宇还是将这口气忍了下来,来日方长,反正他定会登上大宝,今日这笔账,他记下了!
“宁王说的有理,如今势确实不利于再开z,但此番我西越连下东莱三城,该是东莱求和才是。”
慕容安暗道慕容焰太过于看重皇家颜面,饶是他联合凤天麟连下三城,可自打司徒明驻守洛城之后,恐怕大好的形势已然不在,若是想要东莱请降,难!
“父皇说得极是,东莱狗已经被我们打怕了,要是不送些金银财宝来,我们定与他不死不休!”
慕容安只是凝神考着,祁仲康为人多疑且断专横,但论及心,却中自有丘壑,就单单他对付凤家的手段,就足以说明祁仲康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这样的人,会主动派使者求和么?
“太子,这段时间你就留在东宫,好生闭门过!”
林萱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慕容宇一眼,如果不是他不经允许去了洛城,自己定是可以怂恿慕容焰将慕容安这颗眼中钉拔除。
只可惜,如今却没了机会!
好在,慕容安日后只能待在凌都,在她的眼皮底下,她就不信慕容安可以翻出什么浪花儿来!
慕容安心大好,果真这天底下还有能明白自己心意之人,他不过将慕容宇送入洛城,凤婉和凤天麟就配合着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日后见了凤婉,定要褒奖于她。
这丫头,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慕容安甚至未曾觉得,他在想起凤婉的时候,嘴角扬起一抹微微的弧度,犹如坚冰融化了一般。
洛城。
凤婉坐于铜镜之前,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较于从前多了几分娇,少了几分端庄,容颜已变,可心还是自己的。
“哎!”
凤婉不觉叹了一声,不能以凤安然的身份活下去,她心中终究是不畅快。
只是在报仇雪恨之前,她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婉儿这是怎么了?”
凤天麟信步走入,见凤婉一脸愁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自打知道凤婉劫后余生,凤天麟就更加恨不得将她含在嘴里,免得凤婉受到任何伤害。
凤婉轻轻摇头,她不愿凤天麟在忧心凤家的同时,还为了她的许多小心而担忧,“不过是觉得婉儿这副皮囊没有从前可人罢了。”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凤天麟何尝不知道凤婉心中的苦楚,“换了容貌也好,换了身份也罢,在二哥心中,婉妹始终都是婉妹。”
“二哥!”
凤婉依偎在凤天麟的肩头,好在除去她之外,还有一人知道她的诡异真实身份,否则这巨大的苦痛,都要她自承受。
久,凤婉才擦去脸上的泪痕,“二哥,我想去拜访师傅,她得知我已然身死,定是难受得紧。”
凤天麟微微颔首,凤婉此言有理,鬼谷子唯有凤婉一个徒弟,且她膝下无子,将凤婉视为自己的女儿,一旦得知真相,必然杀到长安去。
“一小心,记得代我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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