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想微微蹙眉，与君璃对视，澄澈的眸子里有一些复杂在游走，她看着君璃脸上那份久违的温柔，竟觉得恍如隔世。
“我有话跟你说。”
君璃的声音磁低沉，但是那份坚持却不容置于，顾想眨了一下眼睛，浮现几丝了然。
“……”
真相大白，他打算对她做什么？这重现的温柔是因为什么，因为爱还是因为感恩？
顾想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发苦，她下意识地想去握拳，可是那力道直接作用在了君璃的手掌上，君璃垂眸望着手心里那只纤瘦白皙的手，心里的复杂比顾想更多。
“顾想，当年那件事是我错了，我当时……”君璃努力组织着语言，却发现说什么都很苍白，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话音落地的时候，顾想觉得自己心里死去的某些东西正在复活，但是有些东西却还在沉睡。
君璃那张俊脸上掠过的复杂愫她不是没看懂，可是知道了又怎样？曾经她也以为只要知道了是她，君璃就可以心无芥蒂和她在一起，可是如今又怎么可能。
“那不重要！”
顾想的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就能散了。
“不，这很重要，想想，对不起！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是你骗我，我……”
“够了，君璃，这件事不要再提，现在说还有什么用，你依旧怀疑我不是吗，就算这件事你相信，那你也相信我没有窃你的设计，没有放火烧死你吗？”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心灵鸿沟。
“我……”他不能！君璃很清楚，现在的他还不能这么早下论断，即便他已经知道顾想当年救了他，“想想，我会努力去相信，当年那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你相信我！”
君璃说得信誓旦旦，轮廓分明的那张脸上的神有欣喜，有释然，有伤感，还有暗恼，还有好多顾想不想看懂的愫。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不只隔着时光，还隔着门第，隔着那个叫欧阳雨霏的时代名媛。
况且，他都不相信她，她又拿什么去相信？
“君璃，我很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顾想忽然觉得脱力，心里涌上大b哀伤的绪，她跟君璃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变得伤感和无奈。
“你说！”
“君璃，如果你真的感谢我这个救命恩人，就放我走吧！”
她不想再待在他身边，不想每天过着这样的日子，这个金的牢笼始终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君璃，一瞬也不瞬，她不想错过君璃脸上的任何一个表。
“除了这一点，我都答应你！想想，你不能离开我！”
君璃有几分慌乱，他从没有想过这一天来的时候，顾想竟然想离开，那怎么可以。
“所以啊，君璃，你不要再跟我忏悔了，没什么意义，我依然是你的奴隶，依然要在你绪失常的时候遭受你的怨恨和凌辱，依然要过着这种没有自我的日子，那么你凭什么跟我说都能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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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回去，早就回去了！
“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君璃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那么一刻钟有现在这样，这么语塞，这么不知所措。
他到现在还是很乱，只不过他还需要时间，他知道他爱这个女人，但是他是个爱恨分明的人，顾想否认的他的确怀疑，他需要时间去一一查证。
他不想爱着她的同时还在对她起疑，因此他必须找到真相，五年前的那个真相。
“哦！”
顾想的回答类似敷衍，她真的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相信。
“想想，你放心，但凡诬陷你、冤枉你、辜负你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君璃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那股修罗之气尽出，让顾想心里一凉，她摇摇头笑得有些无所谓。
她只在意她在意的，不在意的那些无论做了什么也不会让她难过，可是君璃呢，他不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辜负她最彻底的一个人。
“君璃，那是你的事，我累了，想回去休息行吗？”
这一次，君璃无法拒绝，他明白顾想现在那种心，正如同他自己的心一样，所以，他们其实都需要时间静一下。
“嗯，你回去好好休息，中午的时候直接下来吃饭就好！”
他的意是在说，她不用成为专属厨娘了，是吗？乍听到这个消息，顾想垂眸，遮住眸光里面那份苦涩。
十年前那些事，即便是真相大白也不能证明她五年前的清白，又有多大的意义？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很多事早已经回不到最！
君璃在顾想的沉默里松开她的手，眼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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