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
“告诉我吧。”
“不告诉你。”
“告诉我嘛！”
“不、告、诉、你！”
“尘～几号呀？”她故意撒娇地喊，叶初尘眉宇一挑，被她惹得痒痒的，“二月二十九号。”
沈清思一算，懊恼皱眉，四年一次的生日？那不是要明年？
“提前过，我的生日礼物--你！”他抬手托起她的下颚，以吻封缄。
欢愉过后，两人冲了个澡而后拥抱在卧房的床上小休。
叶初尘抽了支烟，瞥了眼时间近十二点，这才起身穿上衣服准备离去。沈清思已经穿回睡衣，起身替他抚平西服衬衣的褶皱。她站在他的面前，细心的动作，安静柔顺乖巧。他有一瞬挣扎，也不知道是记起了什么，又或者是在抗拒什么。
“分手”这两个字，恐怕是她最不愿意说的字眼。所以她宁愿窝在壳中，也不愿意探头。
叶初尘正要离去，陈心语那么巧从外边回来了。她一身酒气，醉熏熏的。瞧见叶初尘，第一次没有叱喝，也没有言语挑衅，只是瞥了他一眼，安静地脱了高跟鞋，穿着丝袜踩着地板走向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沈清思抬头望向他，却见他神色凝重，两道眉宇紧皱。她还以为他在担心叶父，伸手轻抚他的眉心，第一次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不许皱眉头。”
银申公寓的钥匙，她曾经寄回给他。
沈清思送叶初尘到玄关处，反手关了门。
叶初尘的目光凝聚而起，将她紧锁于眼底。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抓起她的手，放在了她的掌心。沈清思以为是什么，比如某件被他收回的东西。可是那硬实的触感却否认了脑子里的猜想，低头一瞧，是那把钥匙。
陈心语一向是大大咧咧的，看上去没心没肺，却鲜少有这么沉闷的一面。沈清思知道她心里一定是藏了什么事，亦或是受了什么委屈。拿起拖鞋走向陈心语，在她的脚边放下，“心语，地上凉，穿上吧。”
沈清思小心翼翼地握住钥匙，失而复得的滋味让她更加珍惜。
“还是你对我最好。”陈心语拍了拍她的肩膀，听话地穿了拖鞋。可是她又突然放下水杯，转身折向酒柜拿了瓶酒走向沙发，一下跌坐而下。径自拔了瓶盖，不管不顾仰头就喝。
沈清思急忙劝阻，拉住她不让她继续喝，“少喝点，伤身体。”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陈心语眯着漂亮的丹凤眼，迷糊地望着沈清思，她的妆浓而艳，平时几乎不卸妆，外人面前涂抹着厚厚的粉底，好象这样就像是涂抹了一层保护霜，就可以不用在乎别人窥探的复杂目光。
沈清思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心语，我给你放洗澡水，我们睡觉了好吗？”
“清思！”陈心语忽然沙哑喊道，整个人倒了下来。她蜷缩在沙发上，将头枕在沈清思的腿上。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疲惫还是怎么了，喃喃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我也知道他对我只是关爱。我也没有很爱他，只是觉得……只是觉得他让我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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