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尘点头首肯。
“四点的时候……”沈清思继续汇报，一串特别的钢琴铃声在这个时候猛然响起，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汇报。
叶初尘忽然睁眸，拿起手机一瞧，沉声喝道，“行程就这样安排，你出去工作！”
“是！”
沈清思将医药箱放进柜子里，而他断断续续的男声传来，她却发现他的声音格外温柔。关上门的刹那，隐约听见他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那是……
宋秦文打来的吗？
※※※
午餐时间，沈清思陪同叶初尘与东亚银行的行长一起用餐。用餐回来，沈清思按着行程安排提醒杜氏的预约。叶初尘没有多说什么，笔直地走进总裁办公室。等到了下午两点，杜亦凡果然带着秘书而来。
杜亦凡一身暗银色西装，配他那副银边眼镜，整个人衬得英气挺拔，自有一股仙风道骨。他由前台小姐接待而上，电梯门一打开，沈清思不疾不徐地迎了上去，“杜总！这边请！”
杜亦凡瞥了眼秘书，秘书拿出了合同文件，“叶总，这份是我让律师起草的股份变卖协议。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约个时间就可以签字。”
总裁办公室内，叶初尘瞧见杜亦凡到来，起身走向了沙发休息区。
沈清思心中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要知道这笔资金足够可以让皇集团度过难关，哪怕林家要撤回注资！
“杜总，让你白跑一次了。”叶初尘指间夹着烟，嘴角勾起弧度。
“杜总。”
“沈秘书，送送杜总！”叶初尘不咸不淡地喊道，没有半点挽回的意思。
杜亦凡并没有急着起身，终于抬头望向了她。他的目光定在沈清思的身上，就这样大刺刺地打量她，不顾对面某人迸射而来的冷冽寒光。她依旧还是那样，总是悄然无声，安静淡然的神情，规规矩矩。
“沈秘书，你留下来。”沈清思立刻端茶倒水，她刚要离开，叶初尘却沉声喝道。沈清思的步伐只好停下，安静地坐向一旁的沙发。
“叶总。”
只是……
杜亦凡注意到叶初尘的脸，应该是和人狠狠地打了一架。
“杜总，我送您！”沈清思应声而起。
两个男人各自问候一声，握手的时候都像是在较劲。
杜亦凡沉静的俊容忽而一抹冷意，凝眸说道，“叶总，事不过三。”
杜亦凡的目光正视前方，连余光都没有扫向她，迈开脚步走向办公室。
杜亦凡倒也沉静，沉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留。”
叶初尘对于那份合同视若无睹，幽幽说道，“股份不卖！”
“你的额头怎么了！”杜亦凡眼尖地捕捉到她额头的淤血伤痕，语气难掩焦虑。
“她很好！”叶初尘黑了一张脸。
沈清思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叶初尘硬声抢先，她不免尴尬，轻声说道，“我没事！”
“有没有去医院？”杜亦凡凝眸问道。
“不劳杜总费心！”沈清思又要开口，叶初尘再次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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