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众人齐声呐喊。
“沈秘书，当时你走得太匆忙，欢送会也没有来得及。今天你过生日，我们怎么也得来啊！”几个旧同事嚷嚷道，还是没有改“沈秘书”那个称呼。
沈清思接受着每一个人的祝福，一张白皙脸庞染起好看的红晕。甚至都分不清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头疼的原因，有些朦朦胧胧。
她在众人的催促下，开始拆礼物。
很多时候，礼物本身的价值并不能让人快乐。
可是拆礼物的那一刻，却是用金钱都买不到的快乐。
漂亮的黑色丝绒高跟鞋是赵菲尔送的，一套化妆品是程静送的，可爱的玩偶、手提包包、办公的组合用品……各种各样的礼物，看得人眼花缭乱。划拳、唱歌、喝酒，在这个夜里肆意狂欢，不到天亮就不会结束似得。
赵菲尔和风扬并肩坐在吧台那儿，两人喝着酒，俨然是一对情侣的样子。
程静和几个同事嬉笑打闹，酒喝了一瓶又一瓶。
沈清思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过十分了，她却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一颗心不知道飘去了哪里。她站起身来，走向阳台喘口气。推开门，一阵风吹拂而来，有些闷热。门一关上，吵闹声瞬间被隔绝了。
林墨非眼眸一紧，径自喝了口酒。
双手握着杯子，沈清思低头望着杯中的柠檬色液体，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墨非，如果你对别人说了不见不散，你会不会一直等那个人呢？”
不见不散。
真得不见不散吗。
会有傻瓜一样的人依旧在等吗。
“如果是我……”林墨非幽幽开口，沈清思扭头望向了他，他似乎有些犹豫，像是在思考。沈清思握紧手中的杯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她在等待一个答案，或许是一个让她去傻一回的答案。而他勾起唇角，轻吐出一个字，“会。”
大门又被人推开了，沈清思回头望去，只见林墨非拿着酒杯向她走来。他温柔微笑，将酒杯凑向了她，“清思，生日快乐。”
林墨非倚着栏杆与她一起吹着风，侧目瞥向身旁的她，却见她神情难掩一丝焦虑，像是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他收回目光，抬头仰望星空，“怎么？有什么事吗？”
恍惚之间，沈清思的眼底绽放光芒，“真的？”
“当然。”林墨非沉声允诺，沈清思点了点头，匆匆说道，“我……我有点事，我很快就回来的。”
“谢谢你，墨非。”沈清思拿着果汁杯与他碰杯。
林墨非并没有追问，只是说了一声“好”。
沈清思将果汁杯放在阳台的台沿上，双手推开门，大步奔了出去。
大伙儿正玩在兴头上，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中途离去。
林墨非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方才的话这说了一半，还有半句是：如果等待对象的是你。
※※※
“我去辅仁大学！”
沈清思花了几分钟时间才拦到了车，又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二十分了。她问了司机，从这儿赶到辅仁大学需要多久。司机告诉她，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她催促司机，尽可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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