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着背包，男生手里戴着护腕，女生扎着高高的马尾。那一张张青涩美好的脸庞，会让沈清思想到从前的时光。她闲逛在书店，手指一一点过书架上的书籍。忽然，指尖碰触到一本书的书目，她也连带着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本童话故事书。
德国作家姆宙斯的《天鹅湖》。
沈清思翻开书页，静静地默读。她站在书店的角落里，站在书架前，将这一整个故事全都看完了。直到读到最后一句，“当魔王露出狰狞的凶相，王子不顾一切地向魔王冲去，在奥杰塔和群鹅们的帮助下，魔鬼被王子杀死。从此巫术消失了。奥杰塔和侍女们恢复了人形。于是，奥杰塔公主和齐格弗里德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美满幸福的故事。
沈清思合上了书籍，穿过人群走出书店。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轿车，驾驶座上的男人不经意间瞥向窗外。目光扫过周遭，停在了一处。他瞧见从书店里走出的女孩儿，瞧着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又瞧着她买了个圆筒冰淇淋，在街道的长椅上坐下休息。
阳光很好，她的小脸平静白皙。
车门霍地打开了，男人下车朝着马路对面奔去。
沈清思吃着冰淇淋，望着人来人往的街头。莫得，她瞧见前方走来一道颀长身影。杜亦凡手中拿着几本书，一边低头翻看着书籍，一边朝她走来。他突然抬头，视线对上了她，脚步微停。
“冰雅让我替她买几本书。”杜亦凡沉声一句，却又像是懊恼什么，皱起了英挺的眉宇。
沈清思急忙咽下口中的冰淇淋，轻声说道，“正好有空，所以出来逛逛。”
“晚上没事的话，不如一起吃饭。”杜亦凡说道，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杜冰雅收回视线，望向杜亦凡，“哥，你买了什么啊？”
一时尴尬，谁也不再说话了。
杜亦凡似乎料到是这样，嘴角微扬，却不知是自嘲还是什么，“沈助理果然很忙。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先预约。”
杜亦凡从容地走到她面前，低头望向她，“你怎么在这里。”
“我先走了。再见。”沈清思轻声说道，提着挎包离开。
“买给你的。”杜亦凡冷不丁说道，杜冰雅立刻受不了地嚷嚷，“哥，我最讨厌书了！”
“哦。”沈清思点了点头。
“哥！”清亮的呼喊声响起，杜冰雅走出百货大楼，一眼就瞧见不远处的定了餐厅，她提着购物袋奔来。杜冰雅喘着气，只见沈清思也在，她有些惊讶，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
兜转了一圈，沈清思最后什么也没买。
她趴在桌上望着两条小金鱼在鱼缸里游来游去，它们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欢快。
“不了，我还有点事。”沈清思站起身来，轻声回绝。
小鱼小鱼，你在等什么。
你在等阿尘来喂你饲料吗。
这算是冷战吗？
沈清思甚至都不知道这究竟算什么。
哪怕是生活在一个城市里，都像是隔了一整个海洋，远到让她看不见哪里是岸可以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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