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和他分手，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想要攀高枝，却发现没有找准目标！”杜亦凡眉宇凛然，阴霾地用言语中伤她。
面对他的冷冽指责，沈清思错愕的神情渐渐消散，剩下的惟有平静。
“说完了？那我可以走了。再见。”她依旧保持着最后的冷静，不让自己被他的话语挑拨心绪。
盯着她那张看似安然柔和的白皙脸庞，实际却是顽固到了极点，杜亦凡猛抽一口烟，眼眸微紧，男声沉了几分，讥讽说道，“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回到他身边！”
沈清思慢慢起身，挺直了脊背，迎上杜亦凡。
这么瘦小的她，却在这一刻迸发出强大的气场，她望着他微笑，如此平静的语气，客观理智地说道，“没有股权，那又能代表什么。就算他离开皇集团，照样能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像他那样的男人，注定不会平凡。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言语之间透出一丝维护倾慕，杜亦凡清楚察觉。手指微微用力，那支烟索性被掐灭在烟灰缸。她的笑容太过安宁，安宁到让他觉得烦躁。可是这抹笑容，却不是因为他而绽放。
不知道是滋味翻滚在心里，杜亦凡眼眸一紧。
沈清思生疏客套地说一声“再见”，微笑着转身，朝着会议厅的大门走去。
沈清思脊背一僵，小手轻轻地握紧成拳头。
忽然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沈清思收回了视线，双手握住门把手，将门打开了。
杜亦凡有一瞬愕然，眸底满是惊讶。
她竟然会说谢谢……
唇角微微上扬，她的笑宛如阴云过后的天空，晴朗到不可思议。
杜亦凡静心等待着她的回答，却像是在等待一场判决。他凝望着她的背影，此刻的他，竟然是如此挣扎。既希望听见她毅然否决，可又有一丝希望她肯定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是这样矛盾。
一阵清风迎面吹拂而来，她从容地大步离去。
重头来过的时候，需要能够互相扶持的朋友不是吗。
“你要回到他身边？”杜亦凡冷冽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他的目光像是两道光束也在同时直射向她，分明是警告嘲讽，却有些试探，“哪怕他一无所有，一切都要重头来过。”
她并没有回头，这个时候，似乎是做了决定一样。
沈清思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头望向了他，露出灿烂的笑容，突兀地说道，“谢谢杜总。”
谢谢他的点醒，让她终于有了决定。
※※※
经理蔡桦已经顺利签下了协议，沈清思走到休息间和她会合，两人随后离开了海升公司。对于杜亦凡的特别点名要单独谈谈，蔡桦并没有多说什么，想必也是料到他们之间可能认识。
沈清思亦是保持着沉默，不作任何解释。
走出海升公司的办公大楼，前方的路边停了一辆轿车，正是方才送他们前来公司轿车。蔡桦抬手瞥了眼手腕的钟表，轻声说道，“现在都四点多了，沈助理，我放你下班了。反正现在回公司也已经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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