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呼啸而过的声音，在这一刻却全都像是失去了音量。面前停下一辆巴士，沈清思也没有在意。身旁陆续有人上车下车，没有人过问她，也没有人注意她。直到巴士徐徐开动，驶过她身边，她依旧没有回神。
而握着手机的手，在这一刻轻轻地颤动，忍不住颤动。
她的心，先是寂静一般，逐渐蓬勃地跳动。
电话那头的他，也是无声沉默。似乎是在等待，等待她的答案。
脑海却空白一片，无法思考一样。沈清思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车水马龙的大道，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过了半晌，她才动了动唇，发出单音节的字眼。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又是硬声开口打断，透出一丝急促，“你不必马上答复，考虑几天。就这样。”
“喀嚓--”他的声音还未消散，耳畔已经传来“嘟嘟嘟”的茫声。
原本空洞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沈清思扭头望去，只见那辆可以载着她回家的巴士正从不远处行驶而来。巴士停下，她随着人群上车，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将手机放进挎包，揣在怀里抱住。
辞职跟着他？这句话是意思？
“恩。”沈清思点头微笑，心里也是明白。
车子开往海升的路上，蔡桦心情不错，她一向肃穆的脸庞露出一抹笑容，“如果洽谈成功，我们接下来可能要更忙。”
早晨接到海升公司的电话，下午在指定的时间再次赶去洽谈。
做他的情人吗？同居？还是什么？沈清思困惑纠结着这句话。
“杜总，这位是商银证券投行部的蔡桦经理。蔡经理，这位杜氏公司的杜总。”负责人立刻互相介绍。
只是生疏有礼地向众人投以笑容，并没有过多的诧异。
※※※
不再去他的公寓，也不再跟他见面。
但是当她赶到海升之后，那间会议厅内除了海升的负责人之外，还有另外一拨人。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下属，以及端坐在高位上的领头男人。杜亦凡冰冷孤傲，默不作声。如此高高在上的态度，将“傲慢”两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他也像是刻意避讳了一样，不再有电话信息，一通电话也没有，一个信息也没有。他那样的人，说了让她考虑几天，就绝对不会来打扰。沈清思也清楚明白这一点，于是她静下心去思索--辞职的意思。
瞧见了他，沈清思微微一愣。
车子一路颠簸，她的心怎么也好象一路颠簸。
电话那头，海升的助理并没有多说什么。
蔡桦朝杜亦凡伸出了手，微笑说道，“杜总，久仰大名。很高兴能够认识您。”
杜亦凡绅士地起身，握住了她的手。
“好，那坐下谈吧。”负责人插嘴说道，招呼着双方入座。
蔡桦在会议桌的一边坐下，沈清思挨着她。
四周寂静，海升的负责人打着圆场，说着迂回的话语。话题抛给商银，蔡桦接下话继续陈述有关投资分析的报告，这期间，沈清思不时地插话，做着适宜的解说。近一个小时的洽谈，虽说是三方全部到场，但是杜氏那一方却从头至尾，没有开口说上半个字。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