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让人吃惊了。
沈清思低着头，心里却有别样的滋味翻涌。
“杜小姐如果再胡言乱语，别怪我请律师起诉你恶意诽谤。”叶初尘俊容沉然，冷漠地放话，“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既然都已经分手了，叶总又何必多管闲事？”杜冰雅站起身来，咬牙切齿说道，试图想要扳回些颜面。
中央空调吹着不冷不暖的微风，沈清思静默地站在两人之间，耳畔传来他不咸不淡的男声，“分手后，也还是朋友。”
朋友……
沈清思徐徐抬头望向了他，她从来不曾这样定义过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总觉得这是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念想。除了那场让她记忆深刻的辩论赛，除了那次不愿意提起的交易，他们行同陌路。
如今，他却说了他们是朋友。
即便她知道这只是随口说说的，或许只是想替她解围，包括恋人、分手、被甩。
只是这么一来，他们的关系更是解释不清了。
四月剩下的这几天平静无波，眨眼又迎来了五月。
谁的手机响起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叫嚣而起。
沈清思微张的唇慢慢闭上，视线一阵恍惚，瞧着他转身，朝着大厅外沉稳走去。有这么一刹那，她想要追上他。
“一个快一无所有的人，你的选择真是明智。”杜亦凡冷冷说道，如此突兀。
杜冰雅这一走，沈清思不安地揪紧了衣摆，“我……”
“走了。”叶初尘再次接下她的话，冷漠一句。
不等她有所反应，杜亦凡转过身去，走向大堂另一头。
一无所有？沈清思不知道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隐隐有些不安。
杜冰雅拉开手包的拉链，拿出手机一瞧。来不及多说什么，只是望了眼叶初尘以及沈清思，匆匆离开。走远了些，可以听见她慌张懊恼的女声，那样急促地呼喊，“哥……”
五月第一天是国际劳动节，公司放假一天。等到次日上班，部门办公间的同事纷纷议论。不知道是谁大胆地开了液晶电视，调整到金融频道。电视机里正在实况直播某则新闻，而新闻有关皇集团。
直到他的身影淹没于阳光之中，慢慢地消失不见。
商银的会展成功落幕，媒体记者正向会展负责人开问，经理蔡桦身边围着一堆人。沈清思正在一旁处理善后工作，不经意间抬头，却见杜亦凡赫然站在面前。她心里一惊，生疏喊道，“杜总。”
可是脚却像是生了根的树，怎么也动不了。
※※※
亮刺刺的闪光灯，隆重的新闻发布会。
叶初尘与叶初浩两人并肩而坐，镜头一下子对准了叶初尘，他对着话筒徐徐放言。可是他所说的话，却让所有人寂静无声。
“不是吧？皇集团的总裁换人了？”有人咋呼喊道。
沈清思坐在位置上，一下子凝眸。只见他在镜头里从容淡笑，潇洒地离席而去，无人再去过问他的踪迹。镜头再次切换，转向了新任总裁叶初浩。
手中的笔忽然掉落，从桌面滚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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