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杜亦凡脱下外套，佣人立刻去接。
沈清思微微点头，“恩”了一声。
“吃完饭再走。”他不咸不淡的口气，却有一丝霸道。似乎是意识到这样不对，又是说道，“今天当作是冰雅向你道歉。”
“哥！”杜冰雅不满喊道，可是杜亦凡的冷冽目光让她将话吞了回去。她又是望向刘月琴，见她大病出愈，还有些虚弱。不想气到她，可又拉不下自己的面子，于是不甘不愿地说道，“道歉就道歉，你留下来吃饭了啦！”
“清思，留下来吧。”刘月琴松了口气，急忙劝说。
沈清思一时为难，也只能留下。
杜家用餐很有规矩，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这次，沈清思坐在了刘月琴旁边的位置，这让她感觉自在了些。用过晚餐，佣人上了茶饮。
几人回到偏厅而坐，随意地聊着话题。
杜冰雅捧着花茶，忽然想到什么，兴奋地说道，“哥，下次你去皇集团办事，带我去好不好？”
“冰雅，你去皇集团做什么。”杜建民笑着问道，却知道这个女儿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不安焦虑的同时，却有另一种别样的滋味在心里浮现。
杜冰雅丽容羞涩，撒娇道，“哥，好不好嘛！”
“什么嘛！怎么这样！”杜冰雅无比失落。
听到这话，沈清思捧着茶杯的手一颤，杯子也险些从手中掉落。幸亏她急时回神，将茶杯捧住了，这才没有砸碎在地。可是杯中的茶水却洒出了些，溅在她的手背，她的心比这溅起的茶水更加汹涌不宁。
杜亦凡喝了口龙井茶，放下茶杯，他这才抬头，不疾不徐地说道，“和皇集团的合作早就结束，最近都不会有什么往来。”
“琴姨，你的身体好点了吗？”杜冰雅哼了一声，挪位到刘月琴身边。
“好多了。”刘月琴微微一笑，却在担心，那孩子是怎么了？
什么？他已经还清皇集团的贷款了？
“清思？”刘月琴诧异呼喊。
“清思？”刘月琴狐疑问道，取了纸巾替她擦拭。
“你哥哥两个月前就将皇集团的贷款全部还清了，你这个丫头！”杜建民笑着调侃，瞧见女儿蹙眉，只觉得可爱。
杜亦凡剑眉微皱，眼底敛着光芒。
奔出杜家别墅，沈清思拦了辆车。坐在车中，她整个人慌乱。杜亦凡还完贷款了，可是为什么她不知道？还一直被蒙在骨里？叶初尘呢，他为什么没说？甚至还继续和她在一起，履行那场契约？
“我……我还有事……对不起，我先走了。”沈清思只觉得心烦意乱，猛地起身，连说数声“抱歉”，迈着焦急的步伐离去。
她赶回了银申的公寓，发现空无一人。只好拿出手机按出他的号码发呆，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按下拨打键。
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让她的心一沉，“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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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只好一天又一天地过，沈清思却是恍惚茫然。
马上就要过年，公司开始放七天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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