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刚欢爱后他所留下的痕迹。
想起她不曾正面回答的问题，叶初尘将烟放到嘴边抽了一口。
是杜亦凡吗。
沈清思在他对面坐下，双手将筷子递给了他。
叶初尘默了下，刚要伸手接过。可是一阵钢琴铃声隐约响起，打破这份寂静。环顾四周，他的视线一下子对准了一边地上的挎包。
那是她的挎包。
而铃声是从挎包里传出来的，显然是手机响了。
谁打来的电话？
沈清思匆匆将筷子放到他的碗边，她奔向挎包抓起掏出了手机。那铃声越来越响，叮叮咚咚。沈清思望向手机屏幕，心里莫得窒闷。
屏幕上显示的那串号码，来自于杜亦凡。
“那……我去睡觉了。晚安。”沈清思的声音越来越轻，低下了头，转身走进卧房。
叶初尘侧目瞥向她，她轻声说道，“我在杂志上看的，一直抽烟对身体不好，多喝果汁好象有作用。不过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可是也没有坏处。这是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榨好的。”
房门关上了，公寓里只剩下电视机发出的吵闹声。
其实她并不愿意接他的电话，一般他打电话来，多半都与刘月琴有关。所以她不能不接。
怎么总是抽那么多。她蹙眉暗想。
这可以说是沈清思第一次挂断杜亦凡的电话。
这是什么理由。他会信那才怪了。
可现在……沈清思握着手机，却在意餐厅里的叶初尘。她该接吗？想了又想，心一横，索性按了挂断键。
叶初尘却反常得默然了，只是“恩”了一声，也不点破。他将烟掐灭于烟缸，开始吃饭。
他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沈清思狐疑困惑。
沈清思将毛巾挂在脖子上，走向冰箱取出事先榨好的果汁。倒了一杯，走到叶初尘面前，放在了茶几上，“喝点苹果汁吧。”
吃过饭，沈清思默默地收拾餐具洗碗。叶初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独自抽烟。近十点的晚上，洗完澡的沈清思走出了洗浴室。她拿着干毛巾擦着头发，抬头望去，只见烟灰缸已经积了许多烟头。
为了以防杜亦凡再次打来，她还特意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放回挎包，这才走回到餐桌。在他对面的座位坐下，有些拘谨地说道，“推销员的电话，之前就接过，所以还是不接了。”
话刚说完，沈清思懊恼咬牙。
只是方才还融洽温馨的气氛骤然改变，有一丝凝窒。
叶初尘看着电视里的财经报道，突然垂眸，不经意间瞥了眼茶几上的果汁。好半晌时间，他才伸手拿起杯子，放在眼前把玩。杯子在手中微晃，那微红的果汁沿着杯墙荡漾起伏。
第二天，早上七点不到，沈清思准时醒来。打开卧房的门，她扭头望去，只见隔壁房间的门依旧紧闭。
茶几上放着的那一杯果汁，依旧满满的，像是不曾动过一口。
而烟缸里的烟头，比昨晚她所看见的更多。
坐着公车来到皇集团公司，沈清思提着挎包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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