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清思下楼。”刘月琴打了声招呼，沈清思轻声一句“再见”。
杜亦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再见。”
夜色渐黑，两人先是告别了杜建民，而后慢慢地走到别墅的正大门。
“这条丝巾是我和冰雅一起选的。冰雅就是任性了点，小孩子脾气，其实她性子不坏，你别往心里去。”刘月琴将包装精美的丝巾放到沈清思的手上，幽幽叹息，“好孩子，委屈你了。”
只这么一句，沈清思感觉所有的委屈都不再委屈。
刘月琴又是温柔叮嘱，“路上小心。去吧。”
“恩。我走了。”沈清思差点脱口而出“妈妈”这声称呼，只将话咽回肚子里，握紧了丝巾。她朝刘月琴挥了挥手，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杜家。
怎么突然一下子，又酸又暖。
她好不舍得。
可是，可是还是要学着自己长大。
晚上九点，独自坐axi回银申府邸的沈清思，心中忐忑不安。她握着手机犹豫了好久，鼓起勇气拨通了他的号码。
只能尽自己的全力，尽可能地不让妈妈那么累。
房门被轻轻敲响，不等他回应，有人径自开门，走了进来。杜冰雅大刺刺地往沙发上一坐，翘着细腿，单手托腮，百转千回地喊了一声“哥”。
就像爸爸走的那一天，她告诉自己要好好守护妈妈一样。
这样倨傲的她，就算他开了口，她也不会接受。
“想要什么，你直接买了就行。”杜亦凡想也不想，沉声说道。
“哥，她走了，你今天怎么不送她回去？”杜冰雅关门的时候，回头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像是怕被骂，她急忙闪人。
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系统自动答复，显示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沈清思胸口更加沉重，靠着车窗扭头，瞧见不安的自己。
用钥匙开门，公寓内依旧黑暗一片。
“这可是你说的。”杜冰雅高兴地嚷嚷，立刻起身奔到杜亦凡身边亲热地抱住了他，“我就知道哥最好了！哥万岁！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你接着忙！我先出去了哦！”
杜家的书房，杜亦凡正处理公司带回家的文件。
她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开，像是蝴蝶一样飞走了。
※※※
杜亦凡头也没抬，只是盯着面前的文件，“有什么事，你就说。”
杜冰雅嗔怪地哼了一声，一张丽容泛起红晕，“哥，我要过生日了，可不可以要生日礼物呀？”
书房内突然清静一片，杜亦凡却突然停了手中的工作。他拿出烟，点了一根散漫地抽了起来。烟草味渐渐充斥，他的指间燃着星火。眼前浮现起谁的倔强容颜，眉宇间竟有一丝无奈。
她竟然像是松了口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沈清思有些害怕面对那个男人。明明没有做什么坏事，却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她将巧克力以及丝巾随手放在茶几上，而后洗了个澡。
洗完澡的时候，已经近十点。
沈清思不敢去睡觉，深怕他会突然回来。
一个人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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