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总，皇集团的叶总致电，约您今天下午两点在皇集团公司见面。”
当天下午，秘书走进办公室轻声回禀。
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杜亦凡正在处理公事，繁忙的事务、资金无法周转的困难、媒体的压力，这一切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憔悴疲惫。银边眼镜下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显然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
杜亦凡思忖了下，沉声说道，“立刻回电，就说我会到。”
“是。”
杜亦凡沉沉靠向椅背，如刀削般的俊容有一丝疑惑。
下午两点，杜亦凡果然如约而至，他被前来接待的夏秘书带上了会议室，“杜总，请稍等。”
杜亦凡坐在椅子上静心等候，不过一会儿，有人走进了会议室。
杜亦凡站起身来，朝他伸出手，“叶总。”
“坐。”叶初尘沉声说道，与他握了握手。
两人纷纷交换签字。
“夏秘书。”叶初尘喊了一声，夏冰立刻拿出早已经起草好的文书合同，她将一式两份的合同放在了两人面前。
“今天晚上我有事，晚点回来。你自己打车去银申府邸，幢601室。什么东西都不用带，我会全部买新的给你。”寥寥几句话说完，不等她回话，他直接将电话挂断。
面对这位刚刚登上纽约时报的金融巨子，杜亦凡沉静从容地面对，沉声反问，“叶总不怕杜氏在得到贷款后，依旧无法脱离困境，这笔贷款可就要付之东流。”
杜亦凡带着下属离开，直到坐回到车中，他的神情依旧不见开朗。一旁的秘书瞧见他神情阴霾，不禁困惑。贷款的事情好不容易解决了，应该是松了口气。可是他怎么看上去似乎不大高兴。
“我随时都会改变主意。”叶初尘垂了眼眸，双手交握于胸前。
临近下班之前，沈清思接到了叶初尘的电话。
叶初尘直截了当地开口，徐徐说道，“皇集团能够提供杜氏贷款，以杜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为交换。”
夏冰微笑，“杜总，我送您下去。这边请。”
两人年纪相仿，各自坐在会议桌的一边。
杜亦凡若有所思。
“款项会在明天到杜氏的帐户。”结束谈判，叶初尘起身离去。
僵持了数秒，杜亦凡终于开口，“我答应交换条件。”
车子朝前驶去，杜亦凡扭头望向皇集团公司的大厦，蓝天白云。
沈清思放下电话，心里一沉。
回到家中，沈清思环顾无人的冷清公寓。她走进卧室，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几件衣服，几本她喜欢的书，还有几盆盆栽。冰箱里还有食物，她舍不得浪费，索性打包带走。
提着行李慢慢地走出公寓，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其实昨天晚上，沈清思梦到了沈德华。
她很少会梦到沈德华，从前那么想要梦见，却也没有机会。可是昨天却奇迹一样得梦见了。周遭太过昏暗，沈德华的身影十分模糊，可是那张熟悉的脸庞依旧如记忆里那般年轻朴实，那是她最最深爱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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