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总是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穿着白色病服的病人，繁忙的护士医生。走进医院底楼大厅，叶初尘莫得扭头问道，“身份证带了吗。”
沈清思狐疑，应道，“带了。”
“拿来。”他一贯命令的口气，不容人拒绝。
“做什么？”沈清思轻声问道。
叶初尘凝望着她，默默说道，“挂号。”
“可为什么拿我的？”沈清思脑子里闪过某个想法，可还不确定。
难道，他来医院是因为她？
叶初尘顿时剑眉一皱，显然是不耐烦了，“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沈清思听到他这么说，脑子里残留的想法化为泡影，她有些不甘愿地“哦”了一声，一手抱着文件，一手在挎包摸索了一番。终于找到居民身份证，递给了他。
叶初尘拿过身份证，转手递向一旁的下属，“去挂号。”
“三楼左转。”护士回头，望着他愣愣回道。
“请让一让！前面的先生小姐，麻烦让一下！”护士推着病车奔进大厅，病车上躺着昏迷不醒的病人。
“照个光片，彻底检查一下。”叶初尘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沈清思涨红了脸。
“叶少，挂号单。”下属办理完手续折回，叶初尘一把抓过，沉声说道，“车留下，你可以下班了。”
沈清思抿唇，不再作声。
三楼的外科，医生让沈清思拖了鞋子。医生轻轻地捏着她的脚踝查看伤势，又问了些问题，这才说道，“小姐，你这脚都肿成这样了，怎么不来看呢？小伤不治，依旧撂下病根就不好了！”
“等到彻底走不动了才算严重？”叶初尘侧头盯着她的侧脸，语气冷了几分。
照完光片，又去取了药，折腾了下，眨眼已经到五点。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轻声说道，“其实……也没怎么严重。”
叶初尘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她拖到了一边。
“谢谢叶少。”
沈清思愣愣地被他拽着走到落地窗前，他的手一松，她又停下了脚步。叶初尘颀长的身躯倚着墙壁，左腿微微弯曲，散出雍懒的气质，“为什么不来医院。”
叶初尘直接抓住沈清思的胳膊，拽着她问路，“外科在哪里。”
沈清思这才明白过来，可是身份证已经被拿走。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莫得温暖，还带了点酸酸的味道，像是含了柠檬片一样。
“是。”下属接过身份证，跑向挂号处去排队了。
沈清思拿着药走出药房，转身望去，远远地瞧见叶初尘独自站在楼道转角的吸烟区，正抽着烟。他抽烟的时候，习惯性地左手夹烟。沈清思走近他，叶初尘抬头望向她，“好了？”
“恩。”
“我送你。”他猛抽一口烟，将烟蒂掐灭于一旁的垃圾筒。
沈清思急忙甩手，“不用麻烦了。”
叶初尘对于她的拒绝似乎习以为常，他刚要迈开脚步，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他拿出手机，侧过身通电话，沈清思陆续听到他简短的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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