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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1/3)

作者:馒头不是馍
那些原本还惴惴不安的学官在见到白言蹊如此能言善怼之后, 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下去,转而升起一种心安的感觉。

幸好这能言善怼的白博士和他们是绑在一条船上蹦跶的蚂蚱, 若是立场不同, 估计会被怼得当场翘辫子嗝屁吧!

丞相王元谦憋着一口气忍痛拔掉扎在人中上的那根银针, 气得全身哆嗦,指住白言蹊的那根手指抖个不停。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算科博士, 你口口声声要将老年人与少年人分开,满嘴忘本之言!若是没有老年人, 少年人又从何而来?老年人忧心为国,为何到你口中就变成了暮气沉沉的死水朽木;少年人多不思进取,常好行乐,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朝阳般光鲜的未来?好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谬论!”

白言蹊惊诧于王元谦忍痛拔针的勇气,不过也仅仅只是惊诧了几个呼吸便回过了神,再度将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改动几句搬了过来。

“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 故盛气。惟灰心也, 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 故苟且;惟豪壮也, 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乾坤;惟冒险也, 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 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 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

王元谦被白言蹊怼的眼珠子都快红了,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若是他能年轻个三四十岁,定然会扑上去亲自撕了白言蹊的嘴。

你才灰心!你才怯懦!你才苟且!你才灭乾坤!你才厌世!你才觉得一切事都无可为!

你个不尊老爱老的丑东西!

有种暗爽,叫将人怼的哑口无言。白言蹊十分享受这种暗爽。

“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此老年与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人固有之,国亦宜然。呜呼,面皴齿尽,白发盈把,尔颓然老矣!”

若说白言蹊之前的话只是在客观描述老年人和少年人之对比的话,她的这句话就已经上升到了扎痛人心的人身攻击程度。

一口一个‘老’字,听得王元谦全身都痛,双眼一翻,双.腿一蹬,一个后仰倒在地上,站在他身边的人都以为王元谦是被白言蹊气昏过去了,顿时乱做一团,唯有白言蹊清楚,这老头子是在碰瓷呢!

哪有昏过去的人才会呼哧呼哧的大喘气?这老头子的演技比之白家村的人都要拙劣不少!

那些跟随王元谦来的人见主心骨已经倒下了,来时的气势瞬间就萎靡了大半。唯有一向都追随王元谦的御史大夫段敬仁不甘心地嚷道:“你这白博士欺人太甚,相爷好心好意来为朱翰林送行,你们就是这样招待的?明日早朝,本官定要去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白言蹊不怒反笑,“好啊!你尽管去参!圣上明辨视听,怎会不知道少年人对大乾王朝的重要性?朱老一生都在保证国子监的清净,生怕被牛鬼蛇神用肮脏龌龊的手段玷污亵渎,如今朱老亡灵尚在,尸骨未寒,你们丞相一派就这样欺上门来,莫说你要去御前参本官一本,本官还要去御前参你祸国殃民,祸害根基呢!收起你们那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嘴脸,莫要在朱老的葬礼上恶心人!”

眼看着一场言语争锋被白言蹊那剽悍的战斗力拉拔成为轰轰烈烈的两派撕逼,谢峥嵘意识到事态正在朝难以控制的方向走去,连忙站出来打圆场,“白博士,段御史,大家都在同朝为官,何必参来参去呢?和和气气将事情解决多好!”

“去!”见谢峥嵘服软,御史大夫段敬仁原本快被白言蹊怼灭的气焰小火苗瞬间嚣张起来,连谢峥嵘都骂了进去,“就是你同朱冼那老顽固,硬是生生将学官从朝堂中分割开来,你们都是祸害超纲的千古罪人!”

谢峥嵘气得一个后仰,后腰垫在摆放贡品的贡桌上才堪堪站住,心口一阵绞痛。

白言蹊终于不再忍,食指中指并拢在一起,一道湛蓝色的电光从指间飞射而出,适逢段敬仁还要张口骂人,那道湛蓝色的电蛇径直没入他口中,消失不见。

段敬仁脸色大变,唇齿紧咬,不过是刹那间的工夫,他的额头上就生了一层黄豆大小的冷汗,不断滴落,全身战栗不休。

“聒噪!”白言蹊嫌恶地看了段敬仁一眼,仿佛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般,目光几乎没有停留就移向另外一边,边掏耳朵边道:“终于安静了一些。”

探出手指搭在谢峥嵘的手腕上,见谢峥嵘只是气血难平,并无其它疾症,白言蹊这才放下心来,顺手从供桌上取了三炷香点燃,重新插.入香炉之中,深深鞠躬行礼之后方转过身来,目光直视仍倒在地上装昏碰瓷的丞相王元谦,声音清冷。

“再者,据我所知,国子监并未强制任何官家子弟入学,京城中除了国子监之外也有不少书院,既然王相爷与段御史看不上国子监,那之后就不要将自家子弟往国子监中送了,大神就该回大庙去,国子监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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