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那些消息怎么来的？”
对方见王卓迟迟不敢说话，催促道。
“那个，这位爷怎么称呼？”
“这位是六哥。”帮他把嘴上胶布撕开的人靠近王卓耳边小声说道。
“六哥，不，六爷，你听我解释。俗话说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我们这些下九流人员总得有自己活路的本事。
“我呢，是从一些门路知道了林少爷的事，但是我知道林家我惹不起，所以起初我也没什么想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一位高端客户知道了我这有林少爷的消息，还愿意花大价钱购买。
“您也知道，我们兄弟俩发展一位大客户非常不容易，而且这些匿名客户我们也不敢得罪，于是我就做主将那些消息卖掉了。”
王卓眼睛这会儿适应的差不多了，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对方的大概轮廓了。见六哥仍旧站立不动，摆出一副聆听的姿态，他便想趁机试探一下对方的来意。
“六爷，能给口水喝吗？说了半天话，嗓子有点冒烟。”
小六本来就没打算把对方怎么着，而且搞不好这两人后面还要成为他的手下。见状回头示意了一下，只见从黑暗中又冒出来一个一身黑衣黑裤带着墨镜的人，手里拿着一瓶水走到王卓跟前。
“兄弟，帮帮忙，我这两手都绑着呢。”王卓冲对方笑着说道，对方回头看了一眼，见小六没有反对，就帮忙拧开瓶盖，将水瓶凑到王卓嘴边。
等喝了几口水之后，王卓放松不少，因为经过这番试探，他已经了解到，对方至少暂时不会对自己兄弟二人下狠手。
“行了，水也喝了，继续说吧。”小六见王卓喝完水，再次催促道。
“六爷说的是，小的继续往下说。我卖的那些消息，好多都是我个人的一些猜测，当不得真的。
“另外对于消息的真实性和准确性，我也没法保证。但是买主毫不在意，还在事后把尾款全数打了过来。早知道会惹这么大麻烦，我当初就不该掺和这件事。”
王卓虽然知道对方暂时无恶意，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放肆，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答话。
“话别说的太早，对你来说，这未必是件坏事。”小六见对方极其配合，也没耍什么滑头，安慰性的说了句。
王卓听闻此言，倒是如闻仙音。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自己虽然被折磨了一通，但是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以后就不用再整天靠黑料去骗钱了。
小六说完话之后就离开了，连带着原本在王卓身旁的两个人在把胶带重新贴到王卓嘴上之后也跟着离开了。
这让原本还对未来充满期待的王卓一时摸不着头脑。
……
离开仓库之后，小六和这次跟过来的几个手下开了个短会，主要目的是为了研究王卓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众人七嘴八舌一通分析之后，普遍认为王卓还算配合，说的话也比较靠谱，只是中间喝水的戏就显得过于滑头了。
小六在众人说完之后才开口，“既然大家都认为王卓此人的回答值得信赖，那么就再进去和他谈谈下面的事吧。”
再次听到脚步声靠近，王卓反而不再挣扎，原本略显焦躁的心情也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慢慢平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对方接下来要和他谈正事了。
小六先示意过去两个人帮王卓松绑，然后再派人去把仓库整个的灯都打开。
随着仓库的灯一盏一盏被点亮，耀眼的灯光刺的王卓忍不住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渐渐适应后，王卓就要伸手去帮弟弟王伟松绑，却被人拦住了。
“先别急，过来谈谈吧。谈拢了再替你弟弟松绑也不迟。”
小六这时已经走到了仓库之前放置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伸手拿过桌子上摆放的茶具，开始烧起水来。
闻听此语，王卓只好暂时停下手里的活，看了眼睡得正酣的弟弟后，慢慢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
“六爷想聊什么，尽管说。小的能做到的一定帮忙。”王卓摆出一张笑脸道。
“你干这行多久了？”小六没有直接谈收编的事，而是和对方唠起了家常。
“有10年了吧。”想了想，王卓说道。
“你弟呢？他干了几年？”小六看了看还被绑着的王伟问道。
“他年龄小，才干了5年。”
“干这行累吗？”
“累啊，怎么能不累呢？有时候得一连几天窝在车上。在被你们抓来之前，我们兄弟俩正忙一个大单，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王卓忍不住吐槽道。
“呦，感情我还坏了你们兄弟的财路了，那可真是抱歉。”小六听得一乐。
“不敢怪罪六爷，是我们兄弟自己做错了事。”
“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小六终于道出了此行的最终目的。
“当然想过，可是我们兄弟二人实在没有其他可以傍身的技艺，只能饥一顿饱一顿勉强维持生活。”王卓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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