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倾冒用封止进宫的身份出了宫后,原本是打算等到夜间,藏在倒夜香的队伍里,再混进宫的。
可她到事先存放一应物品的地方,换上太监衣裳后,又突然不想回宫了。
她前夜偷听吴老与一人的墙角,已经知道他们要一直忙到重阳那日,才能在宣仪宫动手。
宣仪宫是她母妃生前所居宫殿,重阳是她母妃生辰,越子倾可不认为这是某种巧合,所以半点不担心他们的计划会提前。
相对来说,她更担心这十几天若藏在宫里,有被发现的风险。
既然她时间地点知道了,又碰巧出来了,那还不如等日子临近了,再混进宫去。
毕竟宫外能藏身的地方,比宫里多多了。
如此一想,越子倾便脱下了太监的服饰,换上了一身湖蓝色交领襦裙。
可在宫外,她也不能干坐着等啊!
狡兔都三窟,她越子倾怎么能不做两手准备。
这样一想,越子倾就觉得自己对吴老,对身上凤尾胎记的秘密,知道的都太少了。
想着想着,她就忘了自己之前让冷寒带给卞容仇的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玉成坊。
“也不是我要找他,是他一直在找…啊——qiu”
越子倾刮了刮略微发红的鼻头,她已经数不清,这是她今日打的第几个喷嚏了。
莫不是病了?
越子倾用手背贴了贴额头,“这也没……”
话没说完,越子倾鼻头一痒,又忍不住扬头,“啊——qiu”
街上行走的百姓,纷纷向越子倾投来嫌弃的目光,一些离的近的,更是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侧身躲得远远的。
生怕越子倾把吐沫星子,喷在他们身上。
还有人摇头啧啧道,“现在的姑娘家啊!为了好看,衣裳一个穿得比一个单薄。”
说来也奇怪,往年这时候,她恨不得裹貂,今年却一点都觉得冷。
越子倾一眼瞪了回去,“你不穿都没人看。”
那人没想到娇滴滴的小姑娘,这么不要脸皮,指着越子倾道,“你…你简直有辱斯文。”
他旁边朋友忙拉他,“跟个小丫头计较什么。”说着,半拉半拖将人拽走了。
走远还回头看了一眼越子倾,以他这么多年经验,他一看这姑娘眼神,就知道不好招惹。
然后看到这姑娘,又一个喷嚏,仰头弯腰打出来,吓得没人敢在她旁边走。
越子倾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狂打喷嚏不止,是因为她七哥越子漾一直在骂她。
虽然每天想到她做的那些事,问候她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越子倾自然不会跟他们有感应。
彼时的襄武王府,白彻快被越子漾给整疯了,也在心里念越子倾安排这差事给他,实在是强人所难。
毕竟现在就连他自己,都坚信越子倾费尽周折回来,不等事了,绝对不会离开,此刻绝对藏在宫中某处。
又怎么说服同样这么理解的越子漾。
总不能说,事情办完了。
那血衣怎么解释。
白彻真的觉得他的头要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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