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收起兵刃,又大摇大摆离开襄武王府的北阳王府众人,吴汉额上两条横纹都快搅到一起,整个人气愤的不行,掂了下手里的刀。
“爷,你怎么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按属下说,就该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上门来找麻烦。”
白彻带的兵,与北阳王府的北境兵,不对付不是一日两日,见吴汉上头,白彻无奈一笑,免不了敲打两句。
“操练府兵颇见成效,当赏,审时度势不清,当罚,功过不可相抵,怎么处理,你自己心里清楚,下去吧!”
刘青看吴汉昂首一步,似要理论,忙站出来,一手捏住他的肩,一手拦在他胸口处,提醒道。
“老吴,爷赏罚分明,你不麻利的下去领了,还愣着做甚?”
边说还边朝吴汉猛挤眼,吴汉看得是一头雾水,却也知这是人一番好意,便领了白彻的令,带着适才那些府卫下去了。
如果让白彻猜,白彻猜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越子倾会找萧诚维护她回丰城。
不过越子倾失踪的消息,还没传回丰城,萧诚就兴师动众的来要人,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白彻虽不解越子倾深意,但明显这会跟着萧诚的人,比盯着封止,找到越子倾的概率更大些。
白彻看着一动不动的刘青,笑了笑。
“既然猜到了,还不快去,难不成你也想先去举六个时辰的靶子。”
刘青能做斥候,除了轻功快,自然也要有这份以小见大的眼力见。
刘青哈腰点头应了一声,“那属下先去了,沿途会给爷留下标记。”
…………
永宁坊驿馆内,吴、蜀两国使团的小院,各自随行侍从自忙活了大半天。
一边一个主薄喊着,“轻点,轻点,这箱可是越帝送给皇上的瓷器。”
那边一个主薄喊着,“都给本官仔细精神着点,摔坏了,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你们砍。”
所幸,这驿馆修得够大,各自小院外院的喧闹,吵不到里面的主子。
越子倾今日托冷寒制作的人皮面具,还需要时间,故而她带的,还是之前那张。
在封止之前派进来的人的指引下,换上使馆内婢女服饰的越子倾,很快摸到了佟昱所在的院子。
月光廊灯交错,照在院中那棵杏树上,撒下斑驳光影,铺在满地的木屑上,仿若粼粼水面,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不是来打扫吗,怎么不带洒扫工具?”屋内走出的柴七,看着两手空空的越子倾,奇怪道。
越子倾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听说吴六皇子明日就启程返吴,我家世子让我来送送。”
世子?
柴七打量着越子倾,手已慢慢摸向别在腰间的匕首。
“没事,让她进来吧!”屋内,一个清脆温和的声音响起。
越子倾颔首带笑,看着柴七。
柴七戒心不减,摸在腰间匕首的手未松,只退了一步,示意越子倾可以进入。
越子倾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戒备,压根就不往心里去,径自迈步入内。
房内,佟昱正坐圈椅上,神采一如既往的儒雅,就是手上摆弄的那块木头,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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