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越子倾用自制炮仗炸了陈四皇子一事,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陈国使团堵在越子倾营帐外哭骂,势要讨个公道,其他使团不明就里,生怕是越国杀鸡儆猴之举,谁都不愿先出来趟这浑水。
因着昌凌帝今日兴致高,马跑得远,这会还没回来,让负责秋狝诸项事宜的礼部景尚书居中调和,喊哑了嗓子。
越子漾收起玩世不恭,少有的态度强硬,守在越子倾的帐门口,谁的面子都不给。
至于其他人,就算要落进下石,也不能叫外来的使团看了笑话,只敢暗地里动作,想着如何压制越子倾。
而萧谦一得到消息,就赶到了萧诚营帐,正好撞见萧诚要出去。
他拦在萧诚身前,说什么也不肯让萧诚趟这浑水。
“十三哥,她这一炸,炸得可不仅是陈四皇子,还是诸国使团的向越之心,和我们越国的脸皮。十三哥非要凑上去,就不怕累及北阳王府吗?”
越子倾虽顽劣,但萧诚不信她会无缘无故伤人,他也不欲与萧谦争辩,直接喊了声“萧言”。
“小公子,得罪了。”萧言得了令,上前拦住了萧谦。
萧谦哪里肯服,一掌就要推开萧言,二人便你一掌,我一拳,打了起来。
待萧谦好不容易寻到间隙,萧诚一人早已走远。
萧诚是和白彻一起赶到越子倾帐外的,两人相视一眼,一傲一冷,彼此都没有好脸色。
自然,二人在越子漾那里也没得到好脸色,不过因为对白冰颇有好感的缘故,越子漾对白彻的态度很微妙,最后还是朝他颔首,道,“襄武王可否派人去迎迎父皇。”
白彻点头以答,偏头示意白弩跑这一趟。
萧诚则斜睨了陈国那些跳嚷的人群一眼,料定他们不敢造次,不过是要拿出些态度,多讨要些好处罢了。
帐内。
只越子倾和带着人皮面具的吴子慕在最里面的寝室。
越子倾一脸轻松,还是如往常的笑模样,“脱衣服。”
吴子慕在越子倾上山后,本是要走的,只要没有越子倾在,绿娆看不住她。
可因越子倾的一句,“你不是想看父皇的反应吗?我便让你看。”
她留了下来,她以为越子倾会构陷言家,不想最后牵扯上的人竟是陈四皇子。
听着外面的动静,吴子慕瞪着眼,胸口起伏着,一看就气得不轻,“原道你是扮猪吃老虎,不想竟是条疯狗,疯起来,毫不计后果。”
“这不是你一开始便想的么,我成全你,你怎还这般生气。”越子倾语气轻轻,看似不以为意,满是笑意的眼里却露出了一丝痛。
让越国举兵攻陈,的确是吴子慕一开始的筹划。
在她那场算计里,陈国、萧家、越子倾一个都跑不了。可她的计划败了,现在陈国要先栽了,再扯出萧后与细作的协定,就是狗急跳墙的攀咬。
这一局,她舍了棋子,却什么都没有套住。
吴子慕按住胸口,呼吸急促起来,又是那副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过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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