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吧？
天照系统听着那漫不经心的语气，感受到那随意而轻慢的态度，就知道杜凉凉并没有将自己说的话放到心上。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它才清楚的发现，当初自己的选择，以及杜凉凉那是看起来半点儿作用都没有的挑拨，终究是在它跟凌冉冉之间划下了一道无法调和的天堑。
“罢了，你不到最后绝望到一无所有，是不会真的相信我。既然如此，你就随便去折腾吧！”天照系统说道。
“哼！”
凌冉冉闻言，从鼻翼里哼了一声，语气嘲弄而鄙夷。
天照系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凌冉冉，对于她这样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反应，沉寂下去。
凌冉冉见系统不再说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星辰，最后低头，看向那放在桌面的一瓶药跟一张黄符。
良久，她的思绪随着那瓶药与黄符，有些飘忽。
……
“你是谁？”
在收到京都市各大势力拒绝，并且发现杜凉凉无偿给了各大势力存满了食物的储物戒，凌冉冉就愤怒的将房间里可以砸烂的一切全部都砸了。
她胸口起伏，气息压抑而狰狞。
突地，房间里陡然间出现一个旋转的黑洞漩涡。看着这个漩涡，凌冉冉往后一退，手中握着一把兵器，防备的看着黑洞漩涡。
“系统，这个黑洞漩涡是怎么回事？”凌冉冉在心底问道。
然而，等了半天，这句问话，却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应，更甚至她感受不到超市系统的存在。
怎么回事？
凌冉冉眼神变了变。
不等她弄清楚超市系统怎么回事，便看到黑色漩涡里，突然间伸出一个头。
那是一个全部包裹在黑色斗篷里，连脸都看不清楚，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眼睛的头。
“凌冉冉？”
黑色漩涡里露出的那个头问道。
凌冉冉定定的看着黑色漩涡里的那个头，问道：“你是谁？”
伸出一个头来的人，没有回答。
她对着凌冉冉仿佛笑了笑，只是整张脸都包裹在黑色的斗篷以及口罩后面，看不真切，唯有那一双眼睛，流转着清浅明亮的笑意，叫人看的出来，她在笑。
笑了笑，那人又伸出了一个胳膊，仿佛在黑色漩涡里挣扎了一下，整个人从黑色漩涡里爬了出来。
“凌冉冉，我是来帮助你的！”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依稀间可以看到身材曼妙的女子说道。
凌冉冉轻笑了一声。
又是一个一见面就说要帮自己的。
“藏头露尾，连真面容都不敢露出来见我，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凌冉冉问道。
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女子，顿了顿，随后笑笑，伸手摸了摸自己带着面罩的脸。
“不是我想藏头露尾，而是我若露出了面容，你只怕更不会相信我了！”女子说道。
凌冉冉的身体往后微微仰了仰，道：“你都没有露出来过，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会相信？”
女子看着凌冉冉，摸着自己脸颊的手，没有放下来。
她深深的看着凌冉冉，抿了抿唇，似沉默斟酌着，好一会儿后，道：“我可以露出我的容貌来！但是你看到我的容貌之后，必须冷静下来，听我说完一切！”
凌冉冉狐疑的看向女子，忍不住猜测女子到底是谁？
“可以。”凌冉冉道。
女子轻笑了一声，语气轻快的道：“那可说定，你一定不能太震惊，以至于反悔。”
“你放心。”凌冉冉再道。
女子看着凌冉冉，将黑色的斗篷帽摘了下来，带着口罩的她，容貌虽然还未完全显露，但是隐约的轮廓却已经十分清楚。
凌冉冉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
女子看到了凌冉冉的举动，却没有出声，亦没有任何表态。她抬手摘下自己的面罩。面罩下一张熟悉的容颜，刺激的凌冉冉双眸冷冽狰狞，杀机昂扬尖锐。
“杜凉凉。”凌冉冉咬牙道。
女子看着凌冉冉，摸了摸自己的脸，抿了抿唇，嘟囔道：“我就知道，露出脸来，你肯定会这个反应。”
闻言，凌冉冉蹙眉，道：“你不是杜凉凉。”
“不，应该说，我才是真正的杜凉凉，而你所见到的那个人，甚至恨着的那个人，是一个从外面世界穿越而来的夺舍者。”那个拥有着与杜凉凉一模一样容颜的女子，声音笃定清冷的开口。
凌冉冉唏嘘的看着女子，“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
“不信，你可以去京都市外看看，你恨的那个杜凉凉，还在九龙黑棺里沉睡，恢复。”女人说道。
凌冉冉上下打量着女子，女子虽然容颜跟杜凉凉相融，但是身上的气息，却微微又有些不同。
凌冉冉不知道，这样的不同，是不是因为她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到杜凉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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